我不怕他們使絆子,還真就怕他們不給我使絆子!
“沒錯!”
陳宴繼續打著五禽戲,用幼師哄小孩的口吻,玩味道:“看來莫兄你這酒,已經醒的差不多了,聽得真清楚”
“你是失心瘋了嗎!”
“要去打上邽?”
“那可是上邽??!”
得到肯定答復的莫正溪,暴跳如雷,歇斯底里地破防。
若非僅存一絲理智,再加上忌憚一旁練劍的朱異,他都想撲上去,掐著陳宴的脖子質問了。
打上邽?
那可是九死一生的地方啊!
不僅有暴亂的叛軍,還有城內的世家相助,無異于以卵擊石!
這個陰險的小王八犢子,絕對是腦子有問題!
“不打上邽,我去打哪兒?”
陳宴對莫正溪抓狂的模樣,視若無睹,反問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天子與大冢宰派在下前來,就是來戡亂的!”
說著,漫不經心地斜了一眼。
“你瘋了,簡直就是瘋了!”
莫正溪聽著那理所當然的語氣,愈發氣憤激動,厲聲大喊:“那可是秦州數一數二的堅城!”
做了那么多年的秦州刺史,莫正溪比誰都清楚,上邽城的易守難攻。
倘若的硬攻,哪怕是十倍的兵力,也得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才可能將那座堅城拿下
可臨渭城內才只有多少人?
想要以最小代價拿下上邽,也只有如叛軍一般,里應外合,從內部攻破
用殘兵敗將強行攻打,就與送死無異!
“我派人查探過城內糧草,足以支撐此次的征發”
陳宴充耳不聞,自顧自說道。
頓了頓,語氣陡變,帶著些許不悅,又繼續道:“莫兄未戰先怯,就開始唱衰,可不是什么好習慣??!”
后半句之中,滿是說不出的凌厲。
真是個盲目自信還認不清現實的小子莫正溪聞言,心中暗罵一句,強行平復住怒意,似是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問道:“本官那兩千余眾,被你調到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