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受年指尖落在地圖上,繞上邽城劃過一周,問道:“你說陳宴那廝,已經圍了上邽快三日,為何還不攻城啊?”
對于這個問題,才是更讓牛受年百思不得其解的。
他不相信陳宴不知道,大敗之后,上邽現在極度空虛,援兵又未至,正是攻城的絕佳時機。
結果那小子,偏偏只是將上邽城團團圍住,卻按兵不動,遲遲沒有下一步的進展
致使他們焦慮的神經,越發的緊繃。
“怕是沒有足夠的攻城器械吧”
辛爭輝起身,來回踱步,略作沉思后,猜測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縱使咱城內只有千余留守,但上邽是秦州數一數二的堅城?!?/p>
“就陳宴手里那點兵力,圍成都捉襟見肘,更何談攻城了?”
自古以來,守可比攻輕松多了
更何況,他們還占有地勢之利,不敢輕舉妄動,也在情理之中吧?
“你說得不無道理!”
牛受年點頭認同,卻斟酌再三后,開口道:“但我總覺得陳宴那廝,又想玩什么陰謀詭計?”
不知為何,那個標簽已經被打在了陳宴的身上。
那狡詐的小子,極有可能在挖地道什么的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辛爭輝雙眼微瞇,當即轉頭看向方陵釧,吩咐道:“去發動城內百姓堅守!”
“再征召那些不站隊世家的私兵!”牛受年補充道,“就算是拖,也得拖到援軍趕到!”
“上邽絕不能丟!”
“更不能丟在咱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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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邽外。
軍營中。
夜。
借著月色,陳宴饒有興致地打量這座城,口中喃喃:“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上邽,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