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常有大雨降下,否則就該擔(dān)心旱災(zāi)與莊稼的收成了。。。。
“也不知道還要熱多久。。。。。”
宇文襄也跟著撇了撇嘴,輕輕嘆了口氣,語氣里滿是無奈:“就這悶熱程度,在廳中坐一會兒,都只覺躁郁難耐!”
由于自己父親較為嚴(yán)厲的管教,他也不是什么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子哥。
但這熱天,縱使坐著不動,都讓人胸口發(fā)悶,更別提外出辦差了。。。。。
孫象白將官服袖口往上擼了擼,露出被汗浸得發(fā)紅的小臂,抬手用帕子狠狠擦了把臉上的汗,隨后呼出一口滾燙的熱氣,眼神里滿是向往地暢想:“要是能有幾塊冰塊消暑就好了。。。。。”
這話剛說完,旁邊的兵曹余孝頡便搖了搖頭,語氣里帶著點現(xiàn)實的無奈:“你就別想了,那些都是貴人才能用的!”
頓了頓,又頗為扎心地反問:“你一年的俸祿,能負(fù)擔(dān)得起幾日?”
現(xiàn)在其實是有冰塊的,主要通過冬季采集天然冰塊并儲存的方式,來獲取夏天使用的冰塊。
不過,由于儲存條件等各方面原因,不是一般的貴。。。。。
這基本上只有達官貴人,才用得起的稀罕物。
以他的俸祿撐死了,也就負(fù)擔(dān)得起十幾日,過后還不是該熱照樣熱?
孫象白被余孝頡噎了一句,撇了撇嘴,又抬手胡亂擦了把臉頰的汗,輕哼道:“我這不就抱怨一句嗎?”
說著,抬頭望了眼天上的太陽,日頭依舊毒辣得晃眼,連光線都像是帶著熱度,忍不住瞇起眼,聲音里添了幾分期盼:“每日也就等日頭下山后,才能稍微涼快些。。。。”
躺椅上的陳宴原本閉著眼聽兩人拌嘴,聽到其中二字時,指尖頓了頓,口中低聲喃喃:“冰塊嗎?”
眉頭微蹙,好似是在琢磨著什么。
片刻后,忽然眸光一亮,像是被什么念頭擊中,猛地從躺椅上坐起身,手掌重重拍在扶手外側(cè),竹椅發(fā)出一聲輕響。
他臉上露出幾分笑意,語氣帶著點興奮:“這倒是一個好辦法!”
就這樣的氣候溫度,售賣冰塊可是一個賺銀子的好渠道,更是又一個穩(wěn)定的財源進項!
還能給大周百姓提供便利。
孫象白見陳宴面帶喜色,率先按捺不住激動,往前湊了半步,語氣里滿是期待地追問:“大人,您莫非要花銀子,購置冰塊給縣衙消暑?”
這話剛出口,周圍的官員們瞬間兩眼放光。
誰不知道大領(lǐng)導(dǎo)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在縣衙不用,是為了跟他們同甘共苦。。。。
而高炅、宇文襄不用,也是同樣的道理。
陳宴從躺椅上站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玄色錦服的衣擺隨動作輕輕晃動,掃過眾人期待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反問:“購置冰塊干嘛?”
這話讓眾人臉上的光瞬間暗了幾分,剛要生出失望,陳宴卻忽然笑得意味深長,往前踏了半步,斬釘截鐵道:“本府能給你們制冰塊!”
“而且,要多少有多少!”
那一刻,庭院里的蟬鳴仿佛都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