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似是想起了什么,疑惑中帶著震驚地喃喃道:“不是說他身中劇毒,已經不治身亡了嗎?”
顏之推分明記得,上一次在衛國公府,獨孤老柱國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說的。。。。。
“他這狀態,可不像是有任何中毒的跡象。。。。。”
“更是連一點大病初愈的樣子都沒有!”
楊欽指節在袖中死死攥成拳頭,骨縫間因用力而泛出青白,且目光如炬,一寸寸掃過陳宴的臉——
玄色錦袍襯得脖頸愈發白皙,臉頰泛著健康的淡紅,分明是氣血旺盛的模樣。
方才那句戲謔的話,聲音清亮得像冰塊撞玉盞。
尾音里還帶著幾分慵懶的余韻,中氣足得能震得窗紙發顫。
那叫一個神采奕奕、面色紅潤、中氣十足!
這哪兒是一個身中劇毒之人?
“嗯?”
陳宴饒有興致地欣賞著,眼前這群人或僵立或震顫的模樣,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幾分,玩味道:“幾位,你們似乎看起來很震驚,還很失落的樣子?”
說著,微微傾身,指尖輕點了點自己心口,眼底的戲謔幾乎要溢出來:“咱們都是故人,又是同朝為官的同僚,就不能盼著本督點好?”
沒辦法,陳某人已經期待好久,他們見到自己時的神情了。。。。。
果真沒讓人失望啊!
“陳大督主安然無恙,老夫為你高興。。。。。”
趙虔深吸一口氣,強行令震驚鎮靜下來,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說著,下鴨子地抬手,撫了撫鬢角的白發,指尖觸到的發絲竟比窗外的積雪還要涼。
頓了頓,話鋒一轉,語氣突變,質問道:“但你這夜深人靜時,既無通報,又無拜帖,擅闖老夫府邸,是意欲何為啊?”
趙虔很清楚,“死而復生”的陳宴,突然登門造訪,必定來者不善。
是故選擇先發制人。
“大司寇,您老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陳宴肩頭微沉,隨意地聳了聳,唇邊勾起一抹淡笑,語氣漫得像閑聊家常。
頓了頓,又繼續道:“本督自是奉大冢宰之命,前來捉拿諸位這些,欲謀逆作亂犯上之徒的!”
“正好抓了個人贓并獲!”
說著,漫不經心地朝趙虔,努了努嘴,又指了指地上的碎片。
能大半夜上門的,也就兩種情況。。。。。
要么偷人。
要么抓人!
顯而易見,陳宴及明鏡司一眾繡衣使者,是毋庸置疑的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