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滬收斂笑意,目光一凜,正色道:“你盡管放手去做,依舊不設限,出了任何事,有本王替你擔著!”
頓了頓,又補充道:“哪怕你在秦州,殺得人頭滾滾”
宇文滬很清楚,只要陳宴在揮起屠刀,朝中彈劾這小子的奏疏,就會如雪花一般飄來。
但他會護著他,扛住一切壓力,作為最堅實的后盾。
“臣下可立軍令狀!”
陳宴抱拳,單膝跪地,鄭重道。
君以國士待我,我自當以國士報之。
大冢宰都那么給力了,他陳宴怎么能掉鏈子呢?
“軍令狀就不必了!”
“本王相信你的能力”
宇文滬上前,攙扶起陳宴,笑道。
這可是他的千里駒,怎能被軍令狀所束?
隨即,轉頭看向書房外,吩咐道:“去將世子叫來。”
“是。”書房外值守的親衛,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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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你提調秦州一切軍政,與便宜行事之權!
片刻后。
宇文澤戰戰兢兢地走進了書房,朝宇文滬與陳宴行禮:“見過父親,見過阿兄!”
陳宴眨了眨眼,在桌案遮掩下,做了個揮手動作。
宇文滬倚靠在椅背上,轉動著玉扳指,看向自己的獨子,開口道:“阿澤,秦州平暴亂之事,你也跟著阿宴一起去!”
“是。”
宇文澤頷首,應道。
他終于明白,為何父親會將秦州暴亂的密報,抄送一份給自己
恐怕就是為了,讓他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宇文滬將目光投向陳宴,叮囑道:“他就交給你了,照顧好他!”
“大冢宰放心。”
陳宴面色嚴肅,承諾道:“臣下絕不會讓阿澤有絲毫損傷!”
宇文滬望著自己稚嫩無比,還有些膽怯的兒子,嘆了口氣,笑道:“受庇護的雛鷹,永遠無法高飛,也是時候讓你出去闖蕩,見見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