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上垂下兩條細長的絲帶,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無端添了幾分風流韻味。
身著象牙白杭綢直裰,衣料柔軟順滑,在日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領口與袖口用墨色絲線繡著精致的卷草紋,看似低調,實則暗藏巧思。
外披一件寶藍色的半臂,上等蜀錦織就,上面用金線繡著繁復的如意云紋,舉手投足間,金線閃爍,貴氣逼人。
手中把玩著一把湘妃竹扇,扇面上繪著一幅春宮圖,筆觸細膩,色彩明艷。
整個人恰似披著文人雅士外皮,內里卻藏著無盡浪蕩心思的斯文敗類。
“那是。”
陳宴昂首,捏著湘妃竹扇,嘚瑟道:“這可是我把陶允軾叫來,一件一件搭出來的!”
作為長安城內,紈绔頭子的平陽侯世子,正好就物盡其用了。
李璮勾住陳宴的肩膀,擠眉弄眼,揶揄道:“大哥,你不會真準備,帶咱們上街強搶民女吧?”
“還是去欺行霸市呀?”
說著,指了指一旁作類似打扮的宇文澤。
“比這有意思多了!”
陳宴挑了挑眉,用手肘頂了頂李璮,故弄玄虛道:“等你到了就懂了”
“嘖!”
“還賣上關子了”
李璮咂咂嘴,卻并未多問,滿懷期待地隨之同往。
半個時辰后。
眾人停在了忘川賭坊的門前。
“阿兄,你視事時間帶我們,來這賭坊作甚?”
宇文澤望著這人來人往的賭坊,眉頭微皺,擔憂道:“這要是被父親知曉了,擅離職守還”
“無妨!”
陳宴抬手輕按,一字一頓道:“咱們是奉命賭錢!”
“啊哈?!”宇文澤怔愣住了。
“看到我手里的這些銀票了嗎?”
陳宴不慌不忙,從懷中摸出一沓一千兩的銀票,合計起來足足三萬兩,笑道:“今日的任務,就是輸光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