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獨自坐在桌邊,將紅葉送來的“罪證”卷宗攤開,快速掃過瀏覽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喃喃道:“果然跟我預想的一樣,驚鴻會是明少遐為了收割,所鍛造的鐮刀”
“而涇州的富戶與百姓,則是他養肥的豬崽與韭菜!”
不可否認,這位涇州刺史的確極具治理才能
但他對涇州嘔心瀝血,殫精竭慮的出發點,卻是為了將豬崽養肥了再殺,將韭菜養長了再收割!
因為這樣的收效更高。
而明少遐的操作,與后世某些政客的操作,大差不差
樹立一個外部敵人(驚鴻會),作為自己攫利的手套。
再一邊唱白臉,一邊唱紅臉,轉移矛盾,解決反對的聲音,還能進一步打造自己的形象,收獲更多的愛戴
利益拿了,名聲有了,地位穩固了。
不可謂不高明啊!
而當陳宴的目光,移到“罪證”卷宗的末尾,瞧見了紅葉父親留在最后的話:
【陳宴大人,以上是在下多年以來搜集的罪證。】
【但是基于這些年的觀察,以及在下的推斷,明少遐此人絕沒有那么簡單!】
【他恐怕在醞釀一個更大更歹毒的計劃!】
【務必萬分小心謹慎!!!】
“紅葉她爹倒是不簡單”
“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陳宴的目光,停頓在最后筆墨最濃厚的叮囑之上,指節輕敲桌面,沉聲道。
哪怕沒有紅葉父親的提醒,陳宴也早已察覺到了貓膩
明少遐費盡心機,打造驚鴻會,收割養肥的涇州,絕不可能是為了簡單搜刮金銀以供享樂。
極有可能是有更大的圖謀!
別忘了涇州可是位處要地
陳宴徐徐起身,躺到床上翹起了二郎腿,望著頂上,喃喃道:“我記得游顯查到的信息,那位劍道名家如今已經亡故”
“但他生前曾收過,一位復姓司徒的女孩!”
“司徒,司徒,會是涇州這些官員中的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