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面何在?”
裴歲晚每說一句,就是一柄扎在溫念姝心頭的利刃。
人性趨吉避兇,大難臨頭各自飛,本無可厚非。
但你既然舍都舍了,怎么又好意思找回來的呢?
陳宴空有懟人的話,卻沒有機會說出口,被這個女人所驚到,心中暗道:“邏輯清晰,條理分明,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最犀利的言辭,這就是長安第一才女裴歲晚嗎?”
他也沒想到,這位外表看似柔弱的裴氏嫡女,能有如此強勢的一面。
這就是被人保護的感覺嗎?
還挺不錯的!
那一刻,陳宴望著女人的側臉,對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又被裴歲晚給搶先了!”
柳絮時見狀,猛地一跺腳,憤憤道。
真是一步慢,步步慢。
僅憑這一手,就足以在陳宴那兒,留下濃墨重彩的初印象,她柳絮時想拿下的難度,就更加大了
溫念姝被問住了,腦中快速思索,似是想到了什么,磕磕絆絆,狡辯道:“我我只是,在考驗阿宴”
“對!”
“考驗阿宴!”
隨即,一臉真誠地望向陳宴,說道:“阿宴,你要相信我,我從未想要放棄過你!”
“溫小姐,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不覺得臉紅?”
這個蹩腳的理由,直接讓裴歲晚聽樂了,笑問道。
只要不是傻子,都不可能相信的。
“與你何干?”
溫念姝下意識回懟,忽得意識到了問題的重點,厲聲強調道:“我與阿宴之間,沒有簽解除婚約書,那我就仍是他的未婚妻!”
“豈有你一個外人說話的份?”
那日,她是去退婚了,但陳宴根本就沒簽。
所以,無論從哪個方面而言,她溫念姝依舊都是他的未婚妻,誰也無法改變!
這話倒是提醒了陳宴,他轉頭看向韋鶴卿,開口道:“韋兄,將紙筆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