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不堪設想。
“陳宴大人,你說得在理”
肖鄰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說道:“但隱匿刺史死訊的責任,無論是下官,還是祖司馬,都擔待不起啊!”
“恕難從命!”
饒是肖鄰再不愿得罪陳宴,也不敢聽其命令行事。
這位爺是大冢宰寵臣,又是受命前來剿匪的,卻并非涇州主官。
他們一旦擅作主張了,仕途就完了,輕則止步,重則貶謫
其中利害,肖鄰又怎能不清楚?
“是啊!”
祖珽亦是心知肚明,當即抱拳道:“還望陳宴大人能夠,體諒下官幾人的難處”
其余屋內涇州官員,亦是連連附和。
“陳兄的應對沒有問題”
王雄雙眼微瞇,不由地搖搖頭,心中喃喃:“但涇州官員們,也絕不敢拿自己的前程去賭!”
這是一個很是棘手的麻煩
而且,雙方的出發點,都沒有問題。
一根筋兩頭堵。
若是換作他王雄來,一時之間,也真不知道該如何去處置
畢竟,強行為之,必將引起雙方的矛盾對抗。
“放心,你們的難處,陳某理解”
陳宴不以為意,淡然一笑。
頓了頓,朝朱異招招手,又繼續道:“將詔書取來!”
儼然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根本不見絲毫著急之態。
朱異頷首,從懷中取出了,由絹帛細細包裹的物件,遞了上去。
“詔書?”
“什么詔書?”
涇州官員也好,長安的世家子弟也罷,聽到這話,皆是一愣,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陳宴接過后,不慌不忙,將詔書攤開在眾人眼前,朗聲道:“肖長史,祖司馬,二位看看這詔書”
“陛下授我節制涇州軍政之權,且可先斬后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