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盧翎等人聞言,不由地點頭贊同。
那形容得十分恰到,抓了但是抓不到,一上手摸就會滑走,不是泥鰍又是什么呢?
“不知陳宴大人可有聚而殲之的良策?”祖珽問道。
陳宴淡然一笑,左手摩挲著下頜,玩味道:“驚鴻會未戰先散,是因為沒有足夠的利益驅動”
“祖司馬覺得以陳某與晉王世子為誘餌如何?”
說著,抬起右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邊的宇文澤。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驚鴻會不與剿匪大軍死磕,是因為如此行事,有百害而無一利!
縱使正面擊潰了涇州兵,朝廷還能派出其他軍隊,而自己實力卻會受損
但人都是貪婪的,拋出他們不得不心動的誘餌呢?
“這是何意?!”肖鄰、祖珽等涇州官員,相視一眼,詫異道。
他們如此震驚,并非是不明所以,而是大概猜到了其中內容
陳宴挑了挑眉,雙手十指交叉,沉聲道:“就是我二人打出旗號,率一支弱旅,直驅王母宮山”
“驚鴻會首腦聞之,必會生起擒我二人以威脅大冢宰與朝廷之心!”
“定會傾巢而出,不顧一切襲殺!”
“屆時埋伏于左右的精銳大軍,伺機掩殺而出,驚鴻會逃無可逃!”
一個是朝廷重臣、剿匪主官,另一個是晉王世子,是什么含金量,不言而喻。
只要驚鴻會首腦不蠢,必會生起擒拿抓活之心
而明少遐恰恰就是個聰明人!
陳宴就是吃準了他這一點,使得引蛇出洞之計!
“妙啊!”
祖珽聽得嘆為觀止,兩眼放光,幾乎是脫口而出。
頓了頓,似是又想到了什么,繼續道:“但陳宴大人你與晉王世子為誘餌,這太過于冒險了,萬一在亂戰之中出現什么意外”
言及于此,沒有再說下去。
滿是憂慮之色。
不可否認,計策是好計策,釣魚執法,不怕驚鴻會不上鉤!
只是刀兵無眼,誰也不能確保萬無一失
倘若出現了什么意外,大冢宰震怒,那個責任誰也擔待不起啊!
“放心,我二人是何身份?”
“自是不可能以身犯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