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加上面前的韓長鸞,還是防不勝防的雙重內鬼!
“不得不說,你陳宴還是有點本事的”
韓長鸞咂咂嘴,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陳宴,感慨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能識破慕白芷的計策,還能將她誅殺!”
“但終歸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言及于此,韓長鸞的成就感頓生。
什么大周詩仙,什么少年軍神,什么朱雀掌鏡使,再有本事,再有手段,不也成了他的階下囚,甕中鱉嗎?
忽的,中軍大帳外傳來一道罵罵咧咧聲:
“娘的!”
“這一刀砍一個周軍,還真是痛快!”
“那大周詩仙在哪兒呢?”
“快拎出來讓老子瞧瞧!”
緊接著,那漢子走進中軍大帳,生鐵鑄就的鬼頭刀斜扛在肩頭,刀刃上凝結的血珠順著彎曲的刀背往下淌,在地上拖出蜿蜒的血痕。
他身披半幅虎皮,露出虬結的古銅色臂膀,上面交錯著新舊傷疤,最猙獰的那道從鎖骨斜劈到肋下,此刻正滲出細密的血珠。
“熊安生,外邊處置的如何了?”
韓長鸞尋聲看向那彪形大漢,問道。
“抵抗的周軍已經被盡數殺絕,投降的也被全部繳械捆綁”
“掀不起任何波浪了!”
熊安生輕哼一聲,單手叉著腰,回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我潑天的富貴在哪兒呢?”
說著,舉起那淌血的鬼頭刀,指向了不遠處的陳宴、宇文澤二人。
大有要砍上去之勢。
“放下你的刀!”
“明大人說了,陳宴可以死活不論,但宇文澤必須生擒!”
“他是宇文滬獨子,還有大用!”
韓長鸞見狀,厲聲喝止。
唯恐某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伙,一時沖動,壞了大事!
“知道了知道了!”
“真啰嗦”
熊安生很是不耐煩,抱怨道。
同時將手中的鬼頭刀,極不情愿地插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