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陳宴喝了口酪漿,笑道:“吃早點是順帶咱們主要是來看戲的!”
“看一場梨園花費幾十年,也難以編排出的好戲!”
這場戲陳宴醞釀已久
很早之前就開始了。
“看戲?”
宇文澤一怔,抬頭朝街上望了望,疑惑道:“阿兄,這里既沒有戲臺子,也沒有戲子,誰來給咱們唱戲呢?”
那一無所獲的雙眸,透著迷茫。
但這迷茫卻并未持續太久。
因為東邊大門方向,傳來了震天響的哭喊聲:
“千古奇冤??!”
“慘絕人寰,喪盡天良,滅絕人性!”
“冤??!”
“冤??!”
忽有一陣紙錢的白影從那邊飄過來,像被風卷著的雪。
緊接著,便是斷斷續續的哭嚎聲,撕破了朱雀大街剛蘇醒的寧靜。
十幾人的隊伍魚貫而入,打頭的是個披麻戴孝的漢子,懷里緊緊抱著塊黑漆靈牌,牌位上的字被晨露打濕,看得不甚分明。
他身后跟著的老弱婦孺,個個一身縞素,手里都攥著紙錢,走三步便齊齊跪下,額頭重重磕在青石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阿澤你看,好戲這不就開場了嗎?”陳宴抿了口羊雜湯,朝喊冤聲傳來方向努努嘴,玩味道。
“那邊是怎么回事?”
宇文澤望去,喃喃疑惑:“為何會有一群人,一身縞素,抱著靈牌,揮灑紙錢,一步一叩首在大街上喊冤?”
不由地一個大膽的猜測,浮現在心頭:
莫非是阿兄的手筆?
再結合上前面的話,宇文澤可以肯定個不離十了
“起風了”
陳宴感受著揚起的晨風拂面,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這是他研究了好久,才選定的日子。
紙錢被吹得滿天飛舞。
氛圍與視覺沖擊拉滿。
隊伍兩側,兩個麻衣老者各持著嗩吶,銅制的喇叭口被晨露擦得發亮,卻吹不出半分喜慶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