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
澹臺明月一腳踹開陳管家,厲聲道。
兩個繡衣使者立刻上前,架起癱軟的陳管家就往園中剛取來的刑凳拖。
他像條離水的魚,四肢徒勞地掙扎,嘴里發出“嗬嗬”的哀鳴。
“啪——”第一杖下去,厚重的木板狠狠抽在他背上,應聲裂開一道口子,衣衫瞬間被血浸透。
陳管家猛地弓起身子,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那聲音不似人聲,倒像野獸瀕死的哀嚎,聽得園中人頭皮發麻。
“啪!啪!啪!”杖聲接連響起,一下重過一下。
每一杖落下,都伴隨著骨頭被震得發悶的鈍響,和陳管家越來越微弱的慘叫。
他的身子在刑凳上劇烈扭動,汗水、血水、淚水混在一起,把刑凳染得一片狼藉。
打到二十杖時,他的慘叫變成了氣若游絲的呻吟,后背高高腫起,像鋪了層發紫的爛肉。
打到三十杖,他已經沒了力氣掙扎,只有四肢還在無意識地抽搐,嘴里斷斷續續地吐著血沫,眼神渙散得沒了焦點。
“啊啊啊!”陳管家發出最后的呻吟,在痛苦中咽了氣。
目睹這一切的下人們,議論紛紛,竊竊私語:“陳管家死了?”
“這位明月姑娘好狠的手段呀!”
“別說了,咱們日后還是老老實實干活吧”
“以免落得陳管家一樣的下場!”
“才四十多杖就死了?”
澹臺明月掃了一眼血肉模糊的尸體,冷哼一聲,看向下人們,厲聲道:“你們看清陳冠英的下場了嗎!”
“看清了!”下人們戰戰兢兢齊聲道。
“過往之事,我一概既往不咎!”澹臺明月昂首,說道,“但我希望各位以后安分守己,做好分內之事!”
“是。”
“都散了吧!”
澹臺明月揮了揮手。
園中的下人們如蒙大赦,低著頭快步離去。
澹臺明月走回椅旁,拿起那份名冊,遞給了繡衣使者,“勞煩等會,將這份名單上之人,給全部清理了”
立威是立給尋常下人看的。
該殺的隱患,還是得斬盡殺絕,處理干凈。
那繡衣使者目光一凜,毫不猶豫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