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拉著一旁同樣發愣的老姜,慌慌張張地往庫房跑。
不過片刻功夫,兩人便捧著一疊押物清單和地契回來了。
老尤雙手將東西高高捧到蔣瑞面前,頭埋得更低了些:“蔣管事,您請過目!”
并沒有當即伸手去接,只是垂眼隨意瞥了一眼老尤捧著的東西——滿疊都是泛黃的地契紙張。
他瞳孔猛地一縮,聲音都帶了顫,震驚地反問:“借出去的九萬六千兩,押物都是地契?!”
話音剛落,一股強烈的不安瞬間攫住了他,不好的預感在心頭瘋狂上涌。
額角的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淌,連后背都浸濕了一片,眼神里滿是慌亂。
押物是地契不足為奇,但所有都是那就看有大問題了。。。。。
老尤依舊挺直腰板,回得斬釘截鐵:“正是!”
絲毫沒有意識到任何的不對勁。。。。。
蔣瑞猛地探手,一把抓過老尤捧著的地契,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發顫。
他急急忙忙地翻開最上面一張,目光飛快掃過地契上的地名與落款,又顫抖著翻向下一張——一張、兩張、三張。。。。。
越往下看,他的臉色就越難看,從鐵青漸漸變得慘白,嘴唇也抿成了一條緊繃的線。
老尤沒看出蔣瑞的慌亂,反倒湊上前,臉上堆著諂媚的笑,語氣里滿是期待:“蔣管事你可得在上面跟前,替小人多美言幾句啊!”
一旁的老姜也連忙跟著附和,點頭哈腰道:“是啊蔣管事,這都是托您的福,我們才能做得這么順利,往后還得靠您多提攜!”
蔣瑞看著地契,胸口的怒火與恐慌再也壓不住。
隨即,猛地抬手,將手里的一疊地契狠狠砸向老尤臉上,紙張散落一地。
“美言?”他胸膛劇烈起伏,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吼了出來,聲音里滿是絕望與憤怒,“你們這群蠢貨,還想著要美言?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已經是燒高香了!”
地契紙砸在臉上,帶著薄薄的痛感,老尤下意識地捂了捂臉,眼神里滿是迷茫,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小心翼翼地問:“您這是何意?”
一旁的老姜和其他伙計也都傻了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全是困惑,沒人敢出聲,只能僵在原地面面相覷。
蔣瑞看著他們這副懵懂模樣,怒火更盛,指著散落一地的地契,氣得聲音都在發抖,痛罵道:“你們都是蠢豬嗎!”
“眼睛都瞎了?看不出來這些地契全是假的嗎!”
“蠢貨!一群愚不可及的蠢貨!”
地址模糊,落款潦草,一看就有問題啊!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