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破廟的確是有些陰森,但怎么有人,比他這個武藝不精之人還慫呀?
“道理我都懂,只是這陰森之感令人心底發(fā)麻”
賀若敦扯了扯嘴角,回道。
說罷,卻注意到了面不改色,沒有任何情緒變化的陳宴,問道:“陳兄,你就一點都無懼嗎?”
盡管豆盧翎、柳元景嘴上那么說,但賀若敦還是能看得出來,他們還是有些許恐懼的
可某人臉上,卻是一丁點都尋不到!
好似吃飯睡覺一般稀松平常。
“無懼。”陳宴聞言,緩緩吐出兩個字。
頓了頓,又繼續(xù)道:“賀若,你要不瞧瞧你旁邊的護衛(wèi)?”
“他一看就是百戰(zhàn)余生,從戰(zhàn)場上廝殺活下來的”
“手上少說有十幾條人命!”
“真要是有臟東西,也是臟東西怕他!”
說著,抬起手來,指了指那臉上橫著一道刀疤,盡是剛毅之色的護衛(wèi)。
真要是講玄學,這老兵身上長年累月征戰(zhàn),砍了不知多少人頭,所積累下的煞氣,是鬼神都要為之畏懼的。
不然,尉遲恭、秦瓊就不會是門神了
賀若敦回眸,瞥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護衛(wèi),略作沉思后,點點頭,“有道理,還真是這樣!”
能被家中派做護衛(wèi)的,誰會殺性不足呢?
而且,后面的府兵,更是前不久,剛從秦州廝殺回來的
念及此處,賀若敦心中有了安全感,緊繃的神經(jīng)松弛。
“而且,這廟供奉的也不是邪神,而是后土皇地祇”
陳宴停在神像前,上下打量后,開口道:“只是年久失修,稍顯破敗罷了!”
頓了頓,又繼續(xù)道:“行了,早些歇息吧!”
柳元景等人點點頭,各自找了個角落,清理干凈后坐下。
賀拔樂則是領著人,前去搬柴生火驅(qū)寒。
陳宴招手喚過游顯,取來涇州地圖攤開,借著火光沉思:“王母宮山”
“又有夸父峰與之遙相對應”
“山川形成,易守難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