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言語之中的戲謔,像撒在傷口上的鹽,刺得陳通淵耳膜發疼,愣了愣神后,腦中無數的疑惑迸現,問道:“那那日的白色粉末又是什么!”
他還記得這孽障,那日說得振振有詞,煞有其事
而且,那粉末綿長如雪,細膩至極啊!
符合雪上一支嵩的特征。
“不過是細鹽罷了”陳宴聳聳肩,風輕云淡道,“反正無論搜出的是什么,都會是雪上一支嵩!”
“嘖!”
說罷,輕輕咂舌。
雪上一支嵩就是個唬人的名稱。
用什么拿去套,那就皆是雪上一支嵩!
解釋權在他陳某人手中。
“你你當日是在故意栽贓平初!”
陳通淵終于反應過來,眸中盡是錯愕,瞪著陳宴,難以置信道。
“那當然咯!”
陳宴頷首,斬釘截鐵地承認道。
頓了頓,又似笑非笑道:“否則,誰來擔起陳辭舊被毒死的責任呢?”
陳平初的作用是什么?
背鍋啊!
既替曾經的自己報了仇,又背下所有黑鍋,一箭雙雕!
也算是廢物利用了。
“平初平初!”
一聲凄厲的嘶吼突然從陳通淵喉嚨里炸開,比剛才的怒罵更顯絕望。
踉蹌著后退幾步,重重摔坐在冰冷的石地上。
鐵鏈拖著他的手腕,發出“嘩啦”的哀響,像在為他此刻的心碎伴奏。
“是爹對不住你!”
陳通淵猛地捶打著自己的胸口,每一拳都帶著要砸碎骨頭的狠勁,“誤信了奸人的讒言!”
“我的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