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不哭!”
宇文滬抬手,輕輕落在陳宴顫抖的背上,一下一下,拍得極輕,帶著一種無聲的安撫,“本王會替阿棠照顧好你的!”
宇文滬任由他抱著,任由那滾燙的淚水浸透衣襟。
他想起了他母親那張明媚的臉
可惜斯人已逝,只剩下了她的孩子!
無論如何,他都會將她的孩子護好的!
“待大御正審完案后,將陳通淵的尸身拖到亂葬崗,讓人看著野狗野狼,將他一寸一寸的吃凈!”宇文滬的目光落在陳通淵身上,眸中閃爍著狠戾,對后面的親衛,吩咐道。
“遵命。”親衛躬身應道。
“大冢宰爸爸對陳通淵,也是真的恨啊!”
“尤其是陳通淵為了刺激我,還夸大其詞了娘的死因”
陳宴直起身子,擦了擦眼睛,心中暗道。
奪妻之恨,殺妻之仇,陳通淵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曹丕、李二的作業,的確抄沒錯,有了這一哭,不僅消弭了大冢宰爸爸可能存在的芥蒂,還進一步鞏固了自己在其心中的地位。
宇文滬似是覺得不解恨,咬了咬牙,又繼續道:“再將陳通淵的骨頭,收集起來,燒成灰燼,置于壇中,作為給阿棠的祭品!”
“遵命!”親衛頷首,再次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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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魏國公府。
殘陽的余暉灑在朱漆斑駁的大門上,銅環上的綠銹在光線下泛著陳舊的光澤。
陳宴站在街對面的老槐樹下,望著那塊牌匾,嘆道:“魏國公府!”
“故地重游,已然物是人非了!”
“世事變化還真是快!”
第一次來魏國公府,陳宴仍舊還歷歷在目
那是剛從天牢死獄中出來,暫領朱雀掌鏡使,翻墻悄無聲息摸進去的。
將刀架在了陳辭舊的脖子上,用來威脅敲詐陳通淵
時間過得真快,這兩個人都已經不在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