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這么好這么明事理之人,又怎會真的拒絕呢?”
獨孤彌羅的指尖,輕輕絞著霞帔上的流蘇,垂下的眼睫抖得像受驚的蝶,柔聲道:“妾身這所列的約法三章,都是為了咱們的未來考慮啊!”
她聲音壓得低柔,尾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
字字句句都在表明,自己沒有私心,都是在為夫君設(shè)身處地考慮。。。。。
“哦?”
宇文澤坐在了對面桌邊的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著獨孤彌羅,笑道:“是嗎?”
說著,緩緩靠回椅背,姿態(tài)閑適得像在看一出好戲。
“那當然了!”
獨孤彌羅頷首,抬手將鳳冠上歪斜的珠串理正,語氣竟帶了幾分超然的自信:“就以那條無異生子為例,世人都會稱頌夫君專一的!”
言語之中,滿是冠冕堂皇。
她對拿捏這個男人極有把握!
“說得比唱得還好聽!”
可該配合演出的宇文澤卻聽樂了,直起身子,雙手環(huán)在胸前,嘴角噙著笑,眼神卻像淬了冰的刀子,一寸寸刮過獨孤彌羅冠的臉。
真當他宇文澤是什么小白龜男?
在阿兄身邊是白待的?
看出來這娘們,玩得是什么套路?
無異生子,那他們晉王這一系的所有血脈,不就全由她操縱了嗎?
“夫君,你怎能如此說妾身呢?”
獨孤彌羅聞言,抬手捂住嘴,肩膀劇烈地顫抖起來,滿是難以置信的俏臉上,染了一層脆弱的潮紅:“真是太令人傷心了!”
她的聲音從指縫里擠出來,帶著濃重的鼻音,尾音抖得不成樣子。
那模樣,好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這女人還真會裝。。。。。。。。。。宇文澤波瀾不驚,打量著這個演技爆棚的女人,開口道:“我再問你一遍,倘若這所謂的約法三章,我都不答應(yīng),你又待如何呢?”
要不是這些時日,跟在阿兄身邊走南闖北,見識過了不少妖艷女人,差點就被唬住了。。。。。
可惜她的段位還是不夠高!
“夫君這般不愿上進,那咱們這合巹酒怕是喝不了了。。。。。”
獨孤彌羅見宇文澤不為所動,眼底卻浮起一層冷意,那點楚楚可憐褪去,換上了幾分決絕的執(zhí)拗:“圓房之事也等夫君,想通之后再說!”
只言片語間,就將不答應(yīng)約法三章,歸結(jié)于了宇文澤不上進。
滿滿的pUA味道。
并且以圓房相威脅。
不順她的意,別說給碰了,那合巹酒都不可能喝!
獨孤彌羅就是要給他立規(guī)矩,逼他妥協(x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