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施家的事比較隱秘,負責的繡衣使者去查的時候,才多費了些時間,第二日才送來。。。。。
那精彩復雜的關系,當時就令陳某人看樂呵了!
回過神的施慶歷,一手緊緊捂著胸口,指腹用力按在起伏的衣襟上,像是要按住那顆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臟。
他大口喘著氣,胸口隨著呼吸劇烈起伏,連帶著說話都帶著明顯的氣促,目光死死鎖在施修韞身上,帶著一絲急切追問:“那他不是大哥的兒子,又是誰的種呢?!”
陳宴聞言,緩緩上前一步,雙手背于身后,衣袍隨著動作輕輕晃動。
頓了頓,抬眼掃過屋內眾人,眼神里藏著幾分深意,慢悠悠開口:“那這就得從施員外的。。。。真正發家史說起了!”
“什么叫真正發家史?”
施慶歷眉頭擰成了疙瘩,臉上滿是困惑,看看身旁同樣茫然的施慶兆,又轉頭望向陳宴,語氣里帶著明顯的不解:“大哥他不是行商起家嗎?”
“是啊!”
施慶兆立刻連連點頭附和:“大哥當初才剛發達,就將咱們接到了長安。。。。。”
兄弟倆你看我、我看你,眼底全是對“真正發家史”的茫然。
完全摸不透這背后藏著什么隱情。
而被摁在地上的蘇臨月,聽著兄弟倆的話,心頭猛地一跳,先前的震驚瞬間被更可怕的猜想取代。
她死死咬著牙,指甲幾乎要摳進磚縫里,心中翻江倒海般驚詫:“莫非真如傳聞那般,慶文殺人奪金?!”
地上的施修韞則微微偏過頭,目光落在陳宴身上,原本被壓制的姿態里竟透出幾分從容。
他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眼神里沒有驚訝,反倒露出了一副“你果然什么都知道的表情”。。。。。
陳宴咂咂嘴,不由地感慨:“這段故事可太精彩了!”
說著,便交叉雙臂抱在胸前,姿態閑適,緩緩開口將舊事鋪展開來:“那是二十多年前吧,施員外還是以走鏢為生的小小鏢師。。。。。”
頓了頓,目光掃過表情極其豐富的眾人,才繼續繪聲繪色道:“但在一次走鏢中,他生起了貪念,吞了雇主藏在箱底的黃金,并殺了其一家老小滅口!”
施慶歷猛地瞪大了眼睛,眉頭緊緊蹙成一團,嘴唇動了動,過了好一會兒才帶著滿肚子的詫異開口:“這。。。這不是近來傳聞中的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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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里滿是難以置信。
先前倒吸涼氣時的驚惶還沒散去,又被這“傳聞成真”的沖擊裹住,連呼吸都亂了節奏。
升平坊流言中的故事,與陳宴大人所講的故事,不能說大概相似,只能說是完全一致!
傳聞總不可能真是真的吧?!
陳宴邁著悠哉的步子,像逛自家庭院般閑庭信步走到施修韞面前,臉上依舊掛著盈盈笑意,話鋒陡然一轉,玩味道:“不過,施員外可沒有留下漏網之魚。。。。。”
“他老人家殺得那叫一個干干凈凈!”
單就這一點而言,陳某人對施慶文的行事還是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