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意,拇指捏了捏小拇指,嘲弄道:“只是一個小小的萬年令而已!”
曾經手握明鏡司的陳宴,是真的讓人忌憚,饒是自己身份尊貴,也得賠笑臉討好。
可現在已經一擼到底,成為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縣令了,擺明就是失了太師的眷寵!
那還需要放在眼里嗎?
不是想踩就能踩一腳?
“???”
站在陳宴身后陰影里的殷師知,眉頭擰成了疙瘩,滿臉都是大寫的問號,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還下意識挺了挺腰板,明明一身玄色掌鏡使勁裝,就站在顯眼處,可宇文卬從頭到尾沒往自己這兒掃過一眼。
殷師知心里驚得掀起了驚濤駭浪,喃喃自語:“我這么大一個人,站在這里他瞧不見嗎?!”
他指尖摩挲著衣角,愈發難以置信,“這譙王爺不知道,大人只是沒了督主的頭銜,依舊還握著明鏡司之權嗎?!”
某一瞬間,殷某人覺得這位譙王狂得沒變的同時,還蠢得異常可愛。。。。。
真以為自家大人,那是同太師生出了齟齬,被狠狠貶謫了?
而且,就剛剛那囂張陣仗,不知道的恐怕還會誤以為,朝中大權在握的是他宇文卬呢。。。。。
“就是!”
老尤像是找到了新的嘲諷靶點,連忙往前湊了兩步,臉上堆著諂媚的笑意,對著宇文卬高聲附和:“一個小小的萬年令,在那裝什么腔,做什么勢!”
說罷,他猛地轉頭看向陳宴,嘴角勾起一抹刻薄的冷笑,語氣帶著刻意的刁難:“懷遠坊與歸義坊在長安縣治下,可不受你萬年縣管轄!”
老姜也連忙跟著幫腔,陰陽怪氣地拉長了語調:“可不是嘛!手伸得真不是一般的長!”
兩人一唱一和,眼神里滿是挑釁,顯然是現在有自家王爺撐腰,要將方才的羞辱全部給找回來。
陳宴忽然笑了,笑意溫潤如沐春風,眼角眉梢卻透著徹骨的寒涼。
他看著老尤二人跳梁小丑般的嘴臉,見火候已到,唇齒輕啟,徐徐吐出兩個字:“砍了!”
“是?!鄙砗蟮闹飚悜暥鴦?,玄色衣袍如鬼魅般掠出。
宇文卬還在原地蹙眉,滿臉疑惑地喃喃:“他要砍什么?”
話音未落,兩聲凄厲的“啊——”便刺破庭院的死寂!
朱異的劍出鞘時只帶起一道冷芒,快得讓人看不清軌跡。
先一劍精準洞穿老尤的咽喉,鮮血噴濺而出,染紅了身前的青石板。
緊接著手腕翻轉,劍光再閃,老姜的頭顱已應聲落地,滾到宇文卬腳邊,雙眼還圓睜著滿是驚恐。
宇文卬帶來的親衛們瞳孔驟縮,手按刀柄卻根本來不及反應,只眼睜睜看著兩條人命瞬間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