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染被嚇到了,心頭肉好像被人生生剜了去。
六神無主!
過了好半天,他才回過神,他擺擺手,示意府醫退下。
裴墨染擰了把帕子,輕輕給云清婳擦拭著額上的汗,“太子妃這些日子吃睡不好?”
“主子吃不下,睡不著,除了等著您,就是躲在被褥哭。”飛霜泫然欲泣道。
裴墨染的劍眉緊鎖。
“二哥、二哥……”云清婳的嘴里含糊不清,兩行清淚從眼角墜下,“對不起、對不起……”
飛霜適時跟著哭了。
主子的演技簡直出神入化啊。
“蠻蠻,有我在,別擔心。”他握住她的手。
云清婳猛然睜開眼,眼中噙著淚,破碎地看著他,“我……怎么了?”
“蠻蠻,你昏迷了,府醫說你憂思過重,郁結于胸。”他給她掖了掖被角,“我知道你擔心二哥,放心吧,二哥絕不會有性命之憂,我保證。”
他說得信誓旦旦,好像許下了千金一諾。
云清婳想笑。
她都裝得這么可憐,這么脆弱了,結果狗男人只許下了無關痛癢的承諾。
云家有先帝欽賜的丹書鐵券,不論有沒有他,云褚都不會死。
她要的是云褚全身而退!
不受到一丁點懲罰!
蘇家遭到報應!
“沒關系的,夫君別顧及我,您只管做您想做的。”她忍痛說著,就好像為了眼前之人可以付出一切。
裴墨染俯下身,在她額上落下一吻,“蠻蠻,你心中所想,就是我想做的事。我們是夫妻,我怎忍心看你生出心病?”
“夫君……”云清婳露出感動的表情。
他的眼神傾瀉出寒意,“蠻蠻,二哥這次是被算計了,但你信我,將來我一定會為他平反,為他報仇,讓他沉冤昭雪!”
狗男人,又在畫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