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手本宮都檢查了,皆沒有寫字磨出的繭子。別跟本宮說,蘇盛許久沒碰過毛筆了!本宮在邊關十年,舞文弄墨的次數甚少,但十二歲之前留下的繭子至今還在。”裴墨染眼神一瞥,如有實質般刺到蘇夫人身上。
蘇夫人的腿都軟了,撲通一聲癱跪了下去。
他步步緊逼,論證邏輯嚴密,咬死不放。
蘇家人被懟得啞口無言。
云雋諷刺道:“不會吧?就算蘇家是出了名的武將世家,也不能一點字都不學吧?”
十皇子嘲諷,“不寫字,那應該也不識字吧?滑天下之大稽,皇后的親侄兒居然不識字?”
人群中不知誰開口說了一句:“蘇家的家風真好啊,大兒子跟小女兒在萬壽節亂來,小兒子賭博斷指,二兒子不識字,蘇側妃曾將太子妃推下二樓……佩服佩服啊!”
蘇家人被說得面紅耳赤,簡直無所遁形。
蘇靈音氣得小腹隱隱作痛,她嚇出了眼淚,也哭著求太醫給自己看看。
一時之間,蘇家雞飛狗跳。
哪還有半分方才盛氣凌人的架勢?
聽到這些話,皇上的眼里充滿了鄙夷。
對蘇家更嫌棄了。
云清婳瞥向身側的裴墨染,眼中的怨意散了幾分。
狗男人原來真查出東西了。
不是說說而已。
裴墨染看向她,眼神委屈,但更多的卻是求夸獎跟賤兮兮的得意。
就像在說:你男人厲害吧?
她眉眼間的戾氣消散。
“吾兒從小貪玩,就是不會寫字如何?”蘇將軍的氣勢弱了一半,“太子殿下總不能因為盛兒目不識丁就這么冤枉他,讓他死后變成無主孤魂吧?”
蘇夫人捂著臉抽抽噎噎地哭起來,“嗚嗚嗚……對,吾兒就是不愛做學問,但那又如何?他不識字也是父母的心頭肉!”
云家人被氣得不輕。
“這不是耍不要臉嗎?”一個云家的旁支公子漲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