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婳未置可否,她看了眼門外,語氣堅(jiān)定:“夫君想干什么,我都支持。”
砰——
門被推開。
裴墨染冷著臉踏入寢殿,他的身上還裹挾著夏日的燥氣。
“放肆!日后再胡言,就割了你們的舌頭!”他怒吼。
飛霜、萬嬤嬤嚇得一顫,辭憂、承基嗷嗷地哭了。
云清婳遞了個(gè)眼色,飛霜跟萬嬤嬤臉色慘白的退下了。
“夫君……”云清婳嬌嬌弱弱地喚了一句。
裴墨染彎下腰,臉上緊繃的線條柔和下來,眼神涌現(xiàn)出柔意,他捧著她的臉,“蠻蠻,你是不是被我嚇到了?我不是沖你,這幫下人妄議朝政,簡直該死!再有下次,格殺勿論!”
云清婳身軀輕顫,似乎被嚇到了。
他寬厚的大掌揉揉她的腦袋,“你怕什么?蠻蠻,不過你要管好飛霜,她口無遮攔,遲早會(huì)給你惹禍。”
“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教導(dǎo)她,絕不讓她妄議夫君。”她豎起三根手指,對天發(fā)誓。
裴墨染看著她這般嬌憨,杏眸睜得渾圓,有點(diǎn)傻,嗤嗤地笑了。
他迫不及待地分享著自己的感受,“蠻蠻,這些日子剿匪,京郊周圍的百姓都很高興,匪患遠(yuǎn)比朝廷想的嚴(yán)重,山匪已經(jīng)從攔路打劫發(fā)展成惡勢力,稱霸一方,在村里欺男霸女,胡作非為。”
“不少村民因?yàn)檫@些惡霸被打斷手腳、妻離子散,他們縱火殺人,打家劫舍,簡直變成土皇帝了。”
云清婳靜靜地聽著,良久,她開口問:“夫君,宮中的事你知道嗎?”
裴墨染的臉色風(fēng)云變幻,他扶她坐下,單膝蹲在她的膝前,“蠻蠻,我很感動(dòng),所有人都勸我停止剿匪,只有你支持我。”
“只要夫君高興,夫君做什么都好,蠻蠻聽夫君的。”她道。
裴墨染的心感到一片熨貼,他很是感動(dòng),全天下只有蠻蠻在乎他開不開心。
他將臉枕在她的膝上,“蠻蠻,起初我剿匪只是為了讓良心好受一點(diǎn),可發(fā)現(xiàn)百姓受著山匪迫害后,我便下定了決心,要讓百姓安居樂業(yè)。
我知道父皇怪我目光短淺,只看得到眼前,做不好太子的本分。可身為太子,倘若連眼皮子底下的水深火熱都置之不理,這樣的東宮真的能被寄予厚望嗎?”
云清婳輕撫他的腦袋,“我懂!可是剿匪還要多久?夫君可知道裴云澈已經(jīng)把手伸向勤政殿了?”
裴墨染鬧這一出,著實(shí)是任性了。
但是幸虧有她兜底!
所以啊,沒有女主,所謂的男主也不怎么樣。
是因?yàn)橛辛伺鳎兄鞑拍鼙环Q為男主。
“我知道,我已經(jīng)把剿匪的事交給副將了,我明日就回勤政殿。”
他又不傻,哪能眼睜睜將東宮之位拱手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