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么?”文昭帝看著小兒子,頓時又警惕了起來。
這不省心的小兒子。
不會一大早就來給他的小恩人要賞賜吧?
還是說知道太后的慘狀要來落井下石?
他警告地看了謝翊寧一眼,示意他想好了再說話,可別說些不中聽的。
“兒臣來是有要事想問父皇,事關上百條人命。”謝翊寧一句話把文昭帝給砸懵了。
什么,上百條人命?
文昭帝目光頓時變得銳利:“什么情況?哪里鬧出了這樣大的命案?”
“是陳年舊案。”謝翊寧掃了一眼在場的人,沒有直接把棠家村的事情說出來。
他轉移了話題:“如今還是皇祖母的身體要緊。好端端的,皇祖母怎么就中風了呢?”
“你們來說。”文昭帝提到這事就一肚子的火,他看向了太醫院院判趙泰。
看著文昭帝憤怒的模樣,趙泰心尖一顫,聲音恭謹又小心,帶著十二萬分的謹慎:
“啟稟皇上,太后娘娘近來思慮過重,肝氣郁結日久,以致氣血逆亂,經脈失和。此次驟然中風昏厥,正是這郁結之氣引動內風,上擾清竅所致。”
文昭帝眉頭鎖得緊緊的。
太后并非他的生母,她如今病重,朝中保不準會傳出什么謠言。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小兒子冷哼了一聲。
“思慮過重?”
“皇祖母思慮過重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你們太醫院是怎么當差的?”
“平日里請脈問安,難道就沒看出絲毫端倪,沒想過疏解之法?還是說你們只會用郁結于心這等萬金油的由頭來搪塞父皇?”
趙泰的冷汗“唰”地就流下來了。
永安王這話太重了。
若真坐實了太醫院“當差不力”甚至“疏忽瀆職”的罪名,整個太醫院都要遭殃,他這個院判也不用干了。
瞧見文昭帝的臉色隨著永安王開口之后變得越來越陰沉,趙泰撲通跪倒在地。
“皇上息怒,王爺息怒啊!臣等一直盡心盡力地替太后診脈開方煎藥,太后的情況一直在有所好轉。按理來說,太后不該出現這樣的情況才對。”他絞盡腦汁辯解了起來。
“那皇祖母怎么會暈倒在佛堂?”謝翊寧不輕不重地提醒了一句。
佛堂?!
趙泰猛地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