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是親家,永昌伯府竟然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絕么。
他怒喝一聲:“放肆!本官乃朝廷命官,有要事需即刻面見永昌伯!你這刁奴竟敢阻攔?延誤了朝廷公務或是伯爺的家事,你有幾個腦袋擔當得起?”
門房被嚇了一跳。
面前的人到底是官身,他沒敢硬抗,老實通傳去了。
永昌伯不知親家公為何忽然登門,當即命人把他領了進來。
前廳一相見,鄧綏窩了一肚子的火,當即言辭激烈地質問:“伯爺,我鄧家雖門第不及府上,卻也世代清流,知禮守法?!?/p>
“今日尊夫人遣惡仆闖入我鄧家,強搶孩子,驚了我家孫兒,欺凌我的家人,此舉與強盜何異?這便是你們永昌伯府的家風嗎?”
“今日你若不給鄧某一個交代,鄧某便是拼去這頂官帽,也要去敲登聞鼓,求陛下圣裁!”
永昌伯被他這劈頭蓋臉的一頓質問弄懵了,他完全不知道洪氏竟背著他做出了如此愚蠢跋扈之事。
他本就因次子這事焦頭爛額,此刻聽完鄧綏的話又驚又怒。
休妻?
次子已成京城笑柄、前途盡毀,這時再休了生了一雙兒女的媳婦,以后還能娶到什么樣的人家?
永昌伯府的臉還要不要了?
他立刻壓下心中驚濤駭浪,連忙對鄧綏拱手致歉,語氣誠懇:“親家息怒!息怒!此事在下確實不知,沒想到那內宅婦人竟然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他讓人給鄧綏斟茶,隨后遣心腹去打聽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得知兒媳中午才帶孩子回娘家,不過兩個時辰,他那夫人便帶人上門搶孩子去了。
永昌伯在心中暗罵了一句荒唐。
隨后趕忙對鄧綏行禮:“親家,千錯萬錯,都是我治家不嚴之過。你放心,我即刻派人備上厚禮,恭恭敬敬地去貴府將老二媳婦接回來。”
鄧綏見他態度誠懇,處置果斷,心中怒氣稍稍減輕了些許,為了女兒和外孫的未來,也只能暫且忍下。
“既如此,還望伯爺說到做到?!?/p>
說完他便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他走后沒多久,永昌伯府的管家帶著豐厚的禮物和十足的歉意,再次來到了鄧家,恭請二少夫人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