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不急么!
陸玥君氣得抬手給了她一個耳光。
蠢貨!
她說不出話,可以寫下來啊,這樣都不懂她要什么嗎?
丫鬟捂著臉,無聲地落淚。
三小姐真是瘋了。
就在丫鬟們無助之際,陸佩君來了。
“奴婢見過二小姐。”
幾個丫鬟齊刷刷地迎了上去。
陸佩君看著滿地狼藉的寢屋,又掃了一眼呼哧喘著粗氣的陸玥君,眉頭微蹙。
她對嚇得發抖的丫鬟們溫聲道:“三小姐我來照看,你們都先出去吧,把門帶上。”
丫鬟們如蒙大赦,連忙退了出去,輕輕合上了門。
屋內只剩姐妹二人,陸玥君立刻撲到陸佩君面前,雙手胡亂地比劃著,又指著書案的方向,喉嚨里發出急促的氣聲,看起來十分著急。
陸佩君靜靜看了她片刻,才開口:“三妹妹是想要筆墨?”
陸玥君拼命點頭,幾乎要哭出來。
她沒想到,竟然是自己最討厭的陸佩君讀懂了她的想法。
陸佩君對著門外的丫鬟吩咐道:“去將筆墨紙硯取來。”
不一會兒,她要的東西就送了過來。
陸佩君走到書案前,不緊不慢地鋪好紙,研了墨,將蘸飽了墨的筆遞給她:“寫吧,我在這兒。”
陸玥君一把奪過筆,因為激動,手抖得厲害,墨點滴濺在衣裳上她也顧不得,歪歪扭扭地寫下:
“那夜有黑衣男子潛入我房中,逼我服下毒藥。我嗓子毀了,非風寒所致。速報祖父祖母,為我做主,嚴查兇手!”
寫罷,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切地將那張紙塞到陸佩君手里,用眼神催促她快去。
陸佩君垂眸看著紙上潦草的字跡,勾起了唇角。
隨后當著陸玥君的面,“刺啦”一聲,那張紙被撕成了兩半。
陸玥君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隨即暴怒,揚手就朝陸佩君的臉揮去。
陸佩君單手接住了她的胳膊。
陸玥君病了幾日,哪里是勤奮站樁扎馬步鍛煉身體的陸佩君的對手。
陸佩君一把將她推到了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三妹妹要做什么?”
她輕輕晃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不錯,向未來婆婆討教的習武之法還挺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