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鑲在你的冠上肯定好看!還有這個,這個……”
他像興奮地在那堆賞賜里翻翻揀揀。
忽然,他動作一頓,像是想起什么,扭過頭看向棠云婋,嘴角垮了下來,帶著點委屈巴巴的意味:
“不過父皇母后這賞得也太急了點。我本來還想著等計劃結束了,我從昏迷中蘇醒,然后親自進宮去,怎么也得把父皇私庫里那套羊脂玉棋具討來呢。”
棠云婋聽著他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或許父皇母后就是怕你蘇醒之后找他們要賞賜,所以提前把賞賜送來了。”
謝翊寧瞪大了眼睛:“知子莫若父啊!不愧是父皇母后,我這點小心思全被看穿了。”
兩人的對話被傳回了未央宮。
文昭帝嘴角抽了抽:“這混小子,可真是不見外啊!”
還好皇后預判了他的預判,不然真任由那臭小子“獅子大開口”,他的私庫怕是要被霍霍一空了。
罵歸罵,文昭帝略一思索,還是看向了一旁的嚴公公。
“嚴頌,將朕私庫里那套羊脂玉棋具送去永安王府吧。”
嚴公公早已見怪不怪,笑著答應了下來。
“是,老奴這就去辦。”
*
謝翊寧“昏迷”的時間一日長過一日,朝堂上下漸漸被一種不安的疑云籠罩。
每日上朝時,大臣們行禮之余,目光總忍不住悄悄投向龍椅上的文昭帝。
試圖通過皇上的臉色,來判斷永安王如今是何情況?
但文昭帝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深沉難測。
他照常聽政,決斷政務條理清晰,語氣平穩,不見半分異樣。
只是偶爾會輕聲嘆息,走神,但轉念就恢復了往日里的平靜。
這反而讓大臣們心里更加沒底。
眼看著離永安王二十歲生辰只有幾個月了,所有人都想起了當年國師大人那句“命格有缺,恐難逾弱冠之齡。”
國師大人的預言可從來沒錯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