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外面陽光正好,可一踏進這棟樓,光線瞬間就暗了下來,溫度也跟著降了好幾度,一股陰冷的寒意順著我的褲管就往上爬。
“鄒坤?”
我試探著喊了一聲。
聲音在空曠的大廳里回蕩,帶著顫音,顯得特別詭異。
“鄒坤”
“坤”
沒人回應。
這孫子,這么快就上樓了?
我心里有點發毛,不敢往深處走。萬一鄒坤那小子給我下套,在里頭埋伏我怎么辦?
可轉念一想,就他那幾個跟班,沒一個敢跟進來的,他自己能有多大膽子?
估計這會兒正硬著頭皮往深處走呢。
可是沒有手機照明,量他也走不快。
一想到這兒,我心里反倒定了定。
不能輸了氣勢。
我清了清嗓子,把聲音放大:“鄒坤!聽見了吱一聲!當縮頭烏龜可不算贏啊!”
還是沒人理我。
算了,不管他了。
我決定先借著門口的微光往中間走,等適應了里面微弱的光線,再把著樓梯扶手就好走了。
我腦子里,猛地閃過爺那張布滿褶子的臉,和他塞給我的那把木劍。
對!木劍!
有它在我就不用怕任何邪祟。
可木劍在寢室,沒帶出來。
我急得抓耳撓腮,突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幫兵決。
以前我當這是封建迷信,是爺騙人的把戲。
可經歷了昨天操場上的事,我心里那套堅不可摧的唯物主義世界觀,又裂開了一道縫。
信則有,不信則無。
管他呢,試試總沒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