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大家都是同學,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哪怕背首詩都行,主要是大家互相認識一下。”
不能我有所反應,我們班有個叫鄒坤的本地人,搶先開口說話了。
“你就別難為王向海了,他一個農村孩子,能表演什么節目?表演種地還是喂豬啊?”
鄒坤家境不錯,客觀的說,人長得也精神,在男生里挺有號召力。
可不知道為什么,從軍訓第一天起,他就看我不怎么順眼。明里暗里地擠兌我,嫌我土,嫌我說話帶口音。
這會聽他這么說,我立即來了脾氣。
“農村孩子怎么了,沒有農村孩子種糧食,你吃啥?”
“沒有農村孩子種棉花,你穿啥?”
“吃穿都沒了,你還臭美啥?”
我引用本山老師的臺詞,回擊的恰大好處,引得同學們一陣哈哈大笑。
卻讓鄒坤有點下不來臺,他紅著臉說道:“我好心幫你解圍,你還不領情是吧,既然如此,那你就表演吧!”
“就是,王向海,別磨嘰啊!是爺們兒就上去露一手!”
“就是就是!來一個!”
隨著郭銘穎再次張羅起來,一群人也跟著瞎起哄。
我被架在火上烤,臉一陣紅一陣白。
怎么辦?
就在我急得抓耳撓腮的時候,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
剛才鄒坤不是表演了一個周杰倫的雙節棍嗎?
含含糊糊,嘰里咕嚕的。
這玩意兒,跟我爺給人請仙時唱的“幫兵決”,不是一個路子嗎?
我看還沒幫兵決有神韻呢。
我蹭地一下站起來。
“行,那我就給大家來一段我家傳的特色說唱。”
我走到圈子中間,深吸一口氣,回憶著爺那神神叨叨的腔調。
“天靈靈,地靈靈,弟子王向海,今日登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