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聽了又是一陣嘩然。
地上躺著的人都還沒緩過勁來,陳宏才只要一張嘴被電的舌頭都還在打結,這會就是想分辯也有心無力。
“怎么了?一個個都不敢看了?有人敢做你們卻不敢看嗎?”
“我看!”
陳有龍拉著王家麗上前,這會可是能證明他們清白最直接的辦法,即使這種方式過于難以接受,但尸體又不是他動的!
陳月敢開棺動尸體,那他還不敢看了嗎?
剛剛陳月罵他們“賤骨頭”那三個字,就像深深烙在了陳有龍心里,難受至極,這會就連直視陳月的眼睛都有些喪失底氣。
這個女兒長大后沒想到會變得這么瘋這么可怕,可怕到六親不認,就連尸體都敢碰……
“哎喲!青天大老爺哎!我們兩口子今天總算可以洗刷冤屈了!這一身的傷,我跟有龍還沒喪良心到這種地步呢!難不成這也是我們打的?”
王家麗一聲嚎,直拍著棺材板砰砰響,節奏打起來了,她的戲也就唱起來了。
“爸,你還有啥好說的!我先前回來好幾次都聽到你在罵我媽,陳光也都跟我說了多少次了,我還勸過你兩句說我媽那是病了,你再咋樣也不能對一個病人動手呀!
你倒好,一點都沒聽進去,還把我媽打成這樣!今天要不是陳月開棺檢查,你是不是還要冤枉死我們兩口子呢!”
夫妻倆都直指陳宏才,越來越真實的指證,似乎比板上釘釘還真!
圍觀人群見陳月示意四個西裝男將電棒收了起來,便也慢慢靠近上去看。
只要是沒瞎的也都看得見,那一身深淺不一的傷絕非一兩天就造成的,好些人看了一眼五官都擠成了苦瓜樣。
“爸,你咋能打我媽呢!”
陳亞婷結婚后也發福了,胖墩樣顯得格外笨重,剛剛她可是站的最遠的,也在旁邊看了好一會熱鬧。
“就是啊,姐夫,我姐就是再不好,你生氣罵兩句也就算了呀,打人還是不行呢。”
“哎,宏才,平時見你也和和氣氣的,私底下咋能是這樣的呢?”
輿論一邊倒,在這個村里打媳婦的也有那么幾戶,普遍都還是認為男人打女人是不恥的。
尤其這種事通常都是關上門的,只要沒被人親眼撞見隔壁鄰居也都當不知道。
可陳家這次明晃晃就把事放到所有人面前了,是個人都要來說兩句。
尤其是陳家的這群親戚,現在又個個站出來假模假樣的說起了陳宏才,哪還有逼著陳有龍寫道歉信,迫使他們倆一定得跪在那當眾懺悔的架勢。
虛偽至極,不過是做樣子當假好人罷了。
陳月扯掉手套,卸掉一身裝備,西裝男馬上就遞上來剛剛那個大喇叭。
喇叭一打開就發出一陣刺耳的響聲,陳宏才才剛從地上爬起來,一看架勢只覺又要不妙了……
“你們這群虛偽的狗東西,還在這里裝什么?陳淑芬到底怎么死的你們會不知道?她是死之前沒人來看,還是死了后自己穿上的壽衣啊?”
陳月一開嗓,剛剛還在蹦跶的人也不吱聲了,眼睛寧愿亂瞟都不想再往陳月這邊看了。
“怎么不說話了?不是氣勢洶洶的就要壓著罪人道歉懺悔嗎?現在眼睜睜看著這個老登都把人虐待成這樣了,怎么不見你們讓他也跪下呢?”
親戚們都不說話,圍觀的人群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