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給的錢算是幫忙,禮金是另一碼事總歸還是要給的。
“咱也給了五十了,禮金咱就給二十就差不多了。”
陳有龍說的數(shù)讓王家麗有了些猶豫,哪里只是給了五十,那會也是一時沒想起上禮這茬,現(xiàn)在算起來根本是給了二百二,比起那會她結(jié)婚陳家給的彩禮錢還要多了!
自己家的日子總還是要過的,王家麗有些心虛,就那點積蓄,她自己私藏的沒露過面也就算了,那多給的五十只怕也是瞞不住的,當(dāng)下只能是跟陳有龍?zhí)拱住?/p>
“所以那天你爸媽過來跟咱拿了一百塊?”
陳有龍瞪大了眼,一臉驚訝跟王家麗再次確認(rèn)。
“嗯。”
王家麗不敢直視他的雙眼,應(yīng)聲垂下頭。
狗屁!還有一百就自己消化了啊!
陳月也是不稀得拆穿她,現(xiàn)在想想還真有點心疼拿出來的錢,一個兩個的就這么嚯嚯呢!真不愧是一家人!
“那你那天怎么不早跟我說呢?虧得我還不想讓他們受難一口就答應(yīng)給出去了50,我一個月辛辛苦苦才賺38塊錢,這一百塊錢頂?shù)纳衔胰齻€月工資了,還要不吃不喝才攢的下來!”
陳有龍不覺想起那天的情形,難怪老兩口只將他叫到房間說這事,直到現(xiàn)在他才明白過來王家麗那天的神情是怎么個意思。
老兩口分明就是兩頭要錢,連哄帶騙!
“你爸媽這次做的事真的是有些過份了,誰家的錢也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女兒結(jié)婚的時候嫁妝也沒見多添些,這會倒是想起來找女兒要錢給兒子娶媳婦了。”
在農(nóng)村里,幫忙也是講個度的,這么大的數(shù)怎么說都該是借的道理。
王家麗又怎會不清楚這個道理,只是他們都是自己的親生父母,父母的恩就擺在那里,錢也給都給了,這會理虧也只能由著他說。
“我知道了,也就這一次。”
陳有龍見她這樣也只能算了,錢都給出去了又要不回了,先前給的在暗,這禮金可是實打?qū)嵜髅嫔系模倭艘矔粍e人看了笑話。
于是,夫妻倆第二天還是揣著二十塊錢的禮金去隨了禮。
婚禮當(dāng)天村里左鄰右舍都來看熱鬧,陳月也總算看到了舅舅要娶的這位新媳婦。
一身紅衣裙,身形纖細(xì),皮膚稍微黑了點,但勝在五官精致。
身旁的舅舅一臉不值錢的笑,一雙眼離不開一點,就跟長在新媳婦身上似的,看來這次應(yīng)該不是包辦婚姻了。
小孩子只管摟席看個熱鬧,不過陳月在人堆里倒是也聽了個七七八八。
這個舅媽是舅舅在外面認(rèn)識的,兩個人談了一年左右就帶回家見了家長。
這會別人結(jié)婚大多都是靠人介紹,而王永軍就只是出去跟人家學(xué)手藝,連個正經(jīng)事都沒找到居然還能自己把媳婦領(lǐng)回來,這在農(nóng)村里誰見了不得夸一句小伙子有本事。
孫林州和王愛芳兩口子也的確是有點得意的,只要有人夸就合不攏嘴,那下巴也都能翹上天了。
老大老二都是包辦婚姻,到了老三這里也算了開了先例了。
弟弟大喜的日子,王永華也來了,不過卻是一個人來的。
臉上的淤青雖說是好些了,但也還能看得出淺淡的印子,只要逢人問起都說是不小心磕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