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是不是吵到你了?你姨夫就是這樣的,從我進(jìn)門第一天就這樣,我這么長時間也都還沒習(xí)慣呢”
王永華語氣帶著些許無奈笑意。
晚上的月亮有些亮,透過窗簾灑下些許光色,黑暗中也能看到王永華眼睛上覆著的水色。
就像一盞迷茫而有些黯淡的燈。
陳月不知道該怎么回她,這是家里的逼迫,但同時也是一種認(rèn)命式的選擇。
一個人一個活法,陳月也實在說不出一些安慰的話來。
不知過了多久,身旁的王永華呼吸漸漸平穩(wěn)。
盡管她嘴上說著不習(xí)慣,可還是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陳月頂著兩個黑眼圈困得連連打呵欠。
王永華本來還說喊她先吃個早飯,看這個樣子就干脆算了,又讓她繼續(xù)睡了個回籠覺。
陳月睡醒覺得還是不能繼續(xù)待在這了,央求著王永華想要回家,白天還好,晚上根本沒法睡也太折磨人了!
“急著回去干啥?今天小姨給你做雞湯,再炒個雞塊!咱也吃點好的!”
王永華打著岔把話題繞開,不過她本人根本不敢動那只雞,提了兩次刀都放下了,最后還是等著方運良中午回來殺雞拔毛給處理了。
下午她就守在后廚小火燉雞,方蒙悄咪咪摸到房間喊著陳月去村子旁的河里抓魚。
陳月一時興起,當(dāng)即就跟著她一起跑了。
到河邊才發(fā)現(xiàn)不止有她倆,還多了三個跟方蒙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其中一個還是他們村里的張帆。
“陳月,你咋在這呢?你倆是親戚嗎?”
張帆突然看到陳月也是有些驚訝的,再看方蒙牽著她的手就忍不住詢問。
“算是吧,她是我后媽的侄女。”
方蒙不以為然地替陳月回答,說完就拉著她下了水。
清涼的河水剛沒過腳頓時就消退了許多夏季的炎熱,知了在樹上聒噪地叫個不停,幾個人很快就沉浸在摸魚的興奮中。
撲通一聲,方蒙一個不留神碰到了陳月,緊抓慢抓還是沒有抓住,陳月就一屁股坐在了水里。
“完了!她衣服褲子都濕了!”
方蒙慌亂拉起陳月,臉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