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我回國,你要每天給我發(fā)消息,打電話。”
“等你下次回來,無論是在學(xué)校還是江城,我每天都要看見你,直到我看膩為止。”
“你要接我實習(xí)下班,跟我一起買票回家,陪著我手牽手壓馬路看電影,你在清大就陪我吃飯,不在的話卡留下給我刷。”
“許霽青,”她眼眶潮潮的,淋了雨的小貓似地,明明每句話都是要人哄,語氣卻都軟得不像話,“我的青春也只有這幾年,你要是不答應(yīng)的話,我真的會跟你分手。”
“好,我都答應(yīng)。”
許霽青在她紅紅的眼角親了親,掌心扣在她腦后,摸了摸她的頭發(fā),“不分手。”
只要他還活著。
誰都無法把她從他身邊奪走。
蘇夏梗著上身坐了一會,三兩下就被許霽青摸得坐不直,忍不住地想往人身上倒,倏地聽見他說,“今年冬天去頤和園溜冰嗎?”
她蹭一下,聲音悶悶的,“要去。”
許霽青胸腔很輕地震了震,像是在笑,“月票夠不夠。”
“干脆買年票好了。”
他居然還說好。
“錢是這么花的嗎。”
蘇夏側(cè)過頭,在他上臂輕輕咬了口,“我是去當(dāng)游客,不是應(yīng)聘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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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波士頓天色放晴,陽光暖融融的。
直到第二天,許霽青開車送她回了趟藝術(shù)團(tuán)下榻的酒店,把行李箱取出來,換回平時的毛衣長褲,蘇夏還是難以置信——
那么貴的套房,那么璀璨浪漫的夜景,如此恰到好處的氛圍。
他們居然就真的什么都沒讓。
前世她和許霽青躺在一張床上,如通正常夫婦一樣相擁而眠的經(jīng)驗幾乎沒有。
在這一點(diǎn)上,她和二十歲出頭的許霽青在準(zhǔn)備上差不多,她根本沒有那個臉皮去當(dāng)大姐姐。
她能讓出的極限努力,就是在許霽青在客廳不知道加班到幾點(diǎn),一身冰涼水汽回來之后,一邊裝睡,一邊往他那邊滾了滾。
主臥里的燈是他親手關(guān)的,漆黑一片。
她就算瞇著眼睛去看,也分辨不出許霽青臉上到底是什么神色,只感覺他渾身都像是僵了一下,隔了好一會兒,手臂才從被子下抬起,有些笨拙地圈住了她的腰。
就算是擁抱,也跟她想的那種密不透風(fēng)的擁抱完全不通。
他根本就沒貼上來,整個身L都跟她隔了挺遠(yuǎn)。
許霽青,純情和澀情的二極管。
他們早飯吃得晚,拎著箱子出來時,已經(jīng)過了晌午。
秋天的太陽不熱,許霽青帶她去波士頓公園逛了逛,他倒是牢記了昨天她說過的那句“手牽手軋馬路”,只要是從車上下來的時侯,手就沒松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