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就是這一雙毫無波瀾的眼睛,令陸昕感覺自己在那雙眼睛中是那么渺小。
仿佛是星辰與沙粒的對比。
“那你要我如何做?”荼粟嗓音似乎有些沙啞,說出來的聲音帶著無限的磁性。
“我要你找一份工作,我們自己好好過日子可以嗎?”
“別人的辱罵算得了什么?別人的嘲諷算得了什么?”
“那些話聽聽又不能少一塊肉,至于陸家,又有什么好稀罕的,我們靠著自己也能夠好好生活的。”
陸昕對于陸家并沒有絲毫的留念,第一,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第二,自從上次陸家逼迫他給那位千金當(dāng)情人的時候,他便已經(jīng)看淡了陸家。
“你的意思是你不去陸家老太太的壽辰,但是你要知道,陸安所說的是所有陸家人,若是你不去,那就會被陸家逐出去家門。”
荼粟面上的表情有些錯愕,但是下一刻便恢復(fù)了一如既往的淡定。
她還以為陸昕會像她最近看的贅婿文女主一樣,希望自己的另一半堅強(qiáng)一點,不要被其他人所侮辱。
但是她忘記了,陸昕可不是鏡中界的人,他的心中恐怕還是有著霸道的男子主義。
“可以,我說過,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荼粟沒有再次撫開陸昕握著的手,而是淡然一笑,拉著陸昕去那輛電動車上,讓陸昕上車,載著陸昕回家。
“宴會上有柳家人,是當(dāng)年你寧愿嫁給我,也不愿意當(dāng)情人的柳家繼承人。”
路上,陸昕將頭靠在荼粟的背上,聽著荼粟所說的話,有些驚愕。
她一個窩囊廢又是怎么知道陸家所邀請的他的名單的,陸昕眼珠子轉(zhuǎn)動了一下。
時隔一年,他總算發(fā)現(xiàn)荼粟的不對勁,但是這消息其實也不是多么太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