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關上,詭法醫戴上口罩和手套,轉身掃了眼病人,看在紀言身上:“要做什么?”
“救病人。”
紀言開門見山。
詭法醫似乎聽到了荒唐的笑話:“一個主治醫生,讓一個法醫來救病人?”
“你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嗎?”
紀言搖搖頭:“正是因為這是一個死人,所以才讓你來救。”
詭法醫眨眨眼:“你等等,我捋一下……”
紀言沉默,看著詭法醫的眼神變化,接著開口:“法醫先生,我知道你能救。”
詭法醫這時候才呵呵笑道:“到底是救它,還是救你?”
紀言面色略帶無奈:“他活了,我才能活,一個意思。”
詭法醫轉身,清洗著那些工具,聲音帶有一種煙嗓的沙啞:“救它確實有辦法。”
“但現在重點是,你一身感染,病人哪怕活了,你的那個老師,也會因為這身感染吃掉你!”
詭法醫眼睛彎起,似乎在笑:“我在太平間,見過太多“小羊”被感染,再被它吃掉。”
“看看你現在身上長出來的黑毛,這就像絕癥纏身晚期,無藥可救。”
“所以,這個病人活不活,你都注定是個死人!”
紀言沉默。
他無法反駁,因為詭法醫說的一點沒錯。
他看著自己的手腳,都已經在羊蹄化,黑色毛發沾滿了全身,就像擺脫不掉致命瘟疫。
詭法醫一只手撫摸在那具尸體身上,他眼睛閃爍,扭頭對紀言開口:“再者,”
“我是有辦法救這個病人,但起死回生的辦法是……”
詭法醫眼睛彎起,口罩下的笑容似乎很森然,紀言低聲問道:“是什么?”
“辦法是得殺了你,才能救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