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月了然,拉長了尾音:“哦,原來是想訛錢的。”
姜錢氏摳著嗓子嘔了半天,滿口腔都是屎臭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憋的老臉通紅。
姜三河身邊站著一個穿著破洞棉襖的婦人,鼻青臉腫,看不清原本容貌。
正是姜三河的媳婦,之前被姜挽月打了兩頓,到現在還沒恢復。
聽聞姜四河的話后,直接嚎啕大哭。
“三河呀,你怎么這么命苦,被親侄女打斷了腿,以后我和孩子們可怎么活嗚嗚嗚…”
姜四河早就讓人請村長過來主持公道。
“鬧什么鬧?還有完沒完了?”
村長也徹底被這老姜家給氣著了,大河一家子多好的人,非得往死里磋磨。
姜四河身為秀才,在村里也算得上有頭有臉,平時不管村長還是里正,見到他都會有三分對讀書人的敬重。
現在居然這樣…
可恨,可惱。
沖著村長和里正道貌岸然的行了一個書生禮。
“村長爺爺,里正爺爺,之前家里是鬧了些矛盾,我娘確實有錯,可到底是長輩,毆打長輩,按天啟律例是要打板子的下大獄的。”
赤裸裸的威脅。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只有錯的子孫,不管怎樣,我母親和我三哥被打成這樣,我絕不允許,如果去見官,他們誰都別想好過。”
村長和里正對視一眼,不禁覺得頭疼。
“你想咋滴?”
他又恭恭敬敬行了個禮。
“好歹我們是血緣至親,見官就不必了,但是,我們這一家老小被打的死傷慘重,請郎中的錢他們應該出。”
到底是秀才,口齒清晰,說話有條有理,讓人挑不出錯。
村長在姜挽月耳邊悄悄道:“丫頭,這件事確實難辦,要是你們全家被告到官府,出來得掉層皮,要不,拿錢消災?”
沒辦法,世道就是這么不公平,誰讓他們是長輩。
柳氏也害怕了,六神無主的抓著姜挽月的手,她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這時候,姜挽月好像變得很好說話了。
看向姜四河:“你是說,來跟我要姜三河被打斷腿的治療費用,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