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桌子的手都在顫抖。
“那什么,我們吃不完,能不能退一些?”
小二撓了撓后腦勺:“可是,銀子已經給了,掌柜應該不會給退的。”
姜挽月在大街上走了一圈,聽說京城又派了一個縣令過來,還沒到,暫時由主簿掌管權力。
紅衣女鬼沒有抓住,丟失的財物沒有找到,主簿焦頭爛額。
縣城表面平靜,實則人人自危,生怕被懷疑到自己身上。
而且,有身份地位有人脈的人,不知聽到了什么風聲,開始變賣家產。
已經走了一部分,嘴上都說去外地走親戚。
然而,誰家走親戚需要賣田賣地賣房?
姜挽月想起來樹樁回家說過的話。
要打仗了,可能要亂了。
路過米糧店,原本一文錢兩斤的米糠,麥麩,都漲到了一文錢一斤。
尤其大米白面,已經漲到了12文錢一斤,就離譜。
似乎,原縣令和縣丞以及張員外家被滅門的事件,全部被另外一種隱藏的恐慌代替。
潛入衙門,沒有打聽到什么有用的東西,就連主簿都不知道姜家村出現過黑豹的事情。
那么,黑衣人屠村是怎么回事?
帶著滿腦袋的疑惑回到酒樓,正聽到里面吵吵嚷嚷的聲音。
酒樓陰人
身穿綢緞長衫的貴公子,站在廂房里,居高臨下,一臉不耐煩。
小二不停的解釋。
“王公子,之前是您說宴席退了,現在又來要,可已經賣給別人了。”
“要不然,酒樓里再給你重新做?”
掌柜也小心翼翼的在旁邊陪不是。
心里則是把這位公子祖宗十八輩都罵了一遍。
貴公子的臉偏蒼白,負手而立,表情有些陰郁。
“本公子現在后悔了,就要那一桌宴席,還有,這么雅致的包廂,怎么能讓這些下賤之人進來?”
旁邊站著一個俏麗的女孩,她眼尾微挑,看似被寵壞的大小姐。
也跟著附和:“就是啊,你這酒樓不是號稱風雅之地?下賤的鄉巴佬怎么可以進來?把空氣都給弄臟了。”
“哼,以后有身份的人,誰還會到這里包廂?”
他們對于來自身份的優越感,認為鄉下之人流的血都是下賤的,站他們站過的地方都覺得拉低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