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巧巧用一種狼的眼神,看著張俊,似乎一口就能把他吞下去。
張俊莫名感受到了一絲害怕,聳著眉頭說道:“你為什么要這么看著我?你要是餓了,我等下請你吃好吃的。”
郭巧巧嘻嘻笑道:“好吃的?有你這么好吃嗎?”
張俊將臉色一沉,怒目一橫,說道:“大膽!放肆!怎么跟領導說話呢?”
郭巧巧吐了吐舌頭,俏皮的道:“現在是下班時間,我可沒當你是我的領導,只當你是我的好哥哥!”
張俊見她越說越無禮,便揮了揮手:“去去去,用你的溫柔和笑臉,去感化高琳吧!她是個苦命人,我希望她能像你一樣開懷大笑。”
郭巧巧是個自來熟,挽著高琳的手,嘻嘻笑道:“高琳,你喜歡做什么事?我們一起玩吧?K歌?跳舞?跑步?爬山?都可以。”
高琳微微搖頭。
張俊和高原相視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從醫生的角度來看,張俊發現,高琳的抑郁癥傾向是很明顯的。
張俊和高海雖然素未謀面,但他的人生際遇,可以說是從高海遇害開始逆風翻盤。
在這些年的工作當中,張俊也一直奉行馬紅旗的吩咐,或明或暗的在調查高海之死的真相。
因此,張俊對高海并不陌生。
隨著時間緩慢的流逝,高海案的迷霧越來越濃,離真相也越來越遠。
此刻看到瘦瘦高高,一臉善良、人畜無害的高琳,張俊覺得,高海案留下來的傷痕,并沒有過去。
幾個人沿著師范大學校外的林陰大道散步。
高琳安靜的走著,她明明是活著的,但又不像這個世界的人,只不過軀體還留在這個世間,思維早就神游物外了。
張俊看得心疼不已。
郭巧巧為了完成張俊安排的任務,想盡一切辦法,想逗高琳開心,扮鬼臉、做各種夸張的表情,還拉著她跑,可惜都沒能逗笑高琳。
“高琳,你學過憫農這首詩吧?我也學過,我還會全文背誦呢!我讀給你聽聽。鋤禾日當午,地雷埋下土,爸爸走過去,炸成二百五。”
“哈哈哈!”吳強和高原等人,都大笑起來。
然而高琳都沒有笑,甚至還蹙了一下眉頭。
張俊輕咳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