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黃老爺受了不少罪,怕是不能再拖了。”
胡德運出聲提醒。
寧王沉默片刻,道:“絕不可坐實黃奇志販賣私鹽一事,讓都轉運鹽使司出面將人保下來。”
堂堂鹽商賣私鹽,此事一旦捅到京城,必要引起腥風血雨。
到時候整個寧淮的鹽商都得被盯上。
胡德運卑躬屈膝:“此事還需勞煩王爺。”
都轉運鹽使司那群人一向囂張跋扈,并不將一個知府放在眼里。
寧王就不同了,這上上下下都等著他賞飯吃。
寧王此時已恢復如常,笑著寬慰道:“將人救出就是,并非什么大事,胡大人不必介懷。”
當即又派了人前往都轉運鹽使司……
一早,陸中就將衙役們放出來的消息告訴了陳硯,陳硯這一整日都在府衙待著。
到了第二日吃午飯時,外面終于有衙役跑來找陳硯,說是都轉運鹽使司同知柳巖松來了。
陳硯精神一震,總算把人盼來了。
內心雖激動,表面還是要裝上一裝:“稟告府臺大人了嗎?”
那衙役低著頭道:“府臺大人有公務要忙,交代大人您去接見。”
都轉運鹽使司的同知為從四品,比陳硯要高一個品階,又因鹽稅極重要,因此都轉運鹽使司的同知來松奉,多是由知府胡德運親自接待。
為免落下話柄,陳硯由此一問。
胡德運意料之中地躲起來了,也就該他這個同知迎接了。
“既如此,那本官就去迎接柳同知。”
陳硯起身大跨步朝門外走去。
那衙役看著他的背影,竟有種陳同知要奔赴戰場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