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玉急得后腳趕忙也遞上了離隊辭呈。
之后,沉席清還來找過他幾次,表示希望他能留下,但沉玉直接不耐煩地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他忙著哄躲在藥谷里不出門的喬婉呢。
這天傍晚,沉玉帶著新買的小玩意走進喬婉的小院,就見她正趴在石桌上,下巴抵著手臂,蔫蔫地看著院中的藥草發(fā)呆。
“想知道你為什么最近種不好那靈草嗎?”他走過去,將東西放在石桌上,笑著打趣:“你這主人都萎靡不振的,那靈草可就更不想活了。”
喬婉成功無語地笑了下。
“對了,跟你說個樂子,今天沉席清又來纏我了,那表情,活像個被拋棄、苦苦挽留的小寡夫,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喬婉聞言,果然被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可笑容沒維持幾秒,又垮了下去,她蹭了蹭手臂,聲音軟軟的,帶著點委屈:
“他一次都沒來找過我。”
“倒是林鳶,前幾天來了兩次,話里話外都在陰陽我,說我退隊是識相,還說我占著你和隊長的關(guān)注,根本不配待在小隊里。”
說到最后,她鼓著腮幫子,語氣憤憤:“真可惡!明明她也喜歡沉席清,當初組隊的時候卻一點力都不出,就躲在后面等著撿現(xiàn)成的,
現(xiàn)在倒好,能留在沉席清身邊,就來對我這個‘種桃人’指手畫腳,她一個摘桃的!”
沉玉一聽,當即拍案而起,桌上的茶盞晃了晃,眼里滿是怒火:“這不要臉的長舌婦,居然敢這么說你!”
腦海里那個聲音也跟著炸開:“就是!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也配說婉兒!”
沉玉擼起袖子,就要往外沖:“你怎么不早說,罷了,我現(xiàn)在就去教訓她,讓她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不要去……沉玉陪陪我。”
因為心情不佳,喬婉的語速很慢,等她說完,沉玉的腳都已經(jīng)跨出了院門。
可下一秒,一道明黃身影如同瞬移般閃回了石凳上,沉玉端起桌上的茶水,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仿佛剛才那個怒氣沖沖的人不是他。
他砸了咂嘴,故作愜意:“嗯,好茶。”
喬婉從臂彎里抬起頭,發(fā)絲被蹭得亂糟糟的,像只剛睡醒的小獸,她瞪了沉玉一眼:
“你就會哄人,這是我新學的炒茶,都炒糊了,一點也不好喝。”
沉玉的笑容瞬間一僵,心里暗自腹誹:難怪喝著跟涮鍋水似的,還以為是自己味覺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