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邊陶的時候,發現邊陶眼底有些瘋狂,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斷掉做什么?我說的是實話,邪教那幫子嗶——我早晚給殺光了。”邊陶看向卓星洲。
做錯事難道不需要付出代價嗎?
紀鱗這種小家伙才不用在這里自怨自艾,封閉內心又喪失意志。
卓星洲沒想到邊陶的思想這么極端,早知道這樣,剛才他就不該讓邊陶和紀鱗聯絡。
戈永言多看了邊陶兩眼,“那群激進派估計要開心瘋了。”
又有新的接班人要橫空出世了,現在看著還要帶著這些天才人物一起激進。
“再試試我吧。”戈永言開口,“能堅持住嗎?”
他知道這種聯絡對卓星洲的負擔很重,高強度的精細活,需要注意力很集中。
卓星洲緩和了一會兒,看向邊陶,欲言又止。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他什么。
當再次連接的時候才察覺到,紀鱗的想法很亂。
亂到在橫沖直撞的程度。
好像被強行灌輸了一股力道,無處發泄,正在毀壞著周圍的一切。
表現的極為狂躁。
“紀鱗,醒過來,可以做到你想做的。被困在這里,什么都做不到。”戈永言說完這句話,直接主動斷掉了鏈接,
卓星洲有些茫然。
“憤怒,也是求生意志的一種,已經不需要擔心了。”戈永言開口道。
邊陶幾句話,將矛盾目標從對人類的絕望轉移到對某種特定人群的憤怒之中。
何嘗不是一種方法,年輕氣盛的人很容易受到這種激勵。
等醒來之后,紀鱗差不多也就冷靜了。
之后再陷入情緒旋渦,對人類產生質疑,那就是心理醫生的事情。
戈永言這會兒就直接離開了,異世界內部也不能長時間沒有人鎮守。
固然紀鱗的事情很重要,但是還沒有重要到那種優先級。
能跟著出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臨走前,戈永言說了一句,“其實也不需要我,他重要的人重要的事情,也未必是我。”
這話意有所指,讓房間內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邊陶身上。
這讓邊陶渾身都不自在,內心頗為不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