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鶴筑在聶莞把話說出來的那一刻就變了臉色,幾乎是脫口而出。
聶莞對此只是笑笑。
“寒月仙宮固然不能完全打聽出你們的經歷,但加上官方就不一樣了。我這點面子還是有的,要調查秦家極力隱瞞的事情并不難。”
荀鷹并不了解雁箏的經歷,聶莞卻在調查之后知道了七七八八。
之前雁箏對荀鷹說的經歷,的確都是真的,但并不是全部的真相。
那些不足為外人道的事情,她并沒有講。
比如她的老公其實是個雙插頭,并且把從男人那兒染來的性病傳給了她。
比如她在知道這一切之后,借助做主持人的人脈從黑市搞來些藥,對她老公做了化學閹割。
很難想象,她那樣溫婉的面相、隨和從容的氣質之下,有這樣果決的心志。
但她真就是做成了。
靠著前夫和不同男人的私密照片,她成功凈身出戶,在秦家的滔天怒火之下保住了自己,然后果斷出國,逃到他們所無法控制的地方,保住自己的人身安全。
如果不是游戲意外降臨,從前的一切資料都蕩然無存,手里的威脅也不復存在,秦家未必敢這么明目張膽地追殺她。
但即便是在這么明目張膽地追殺之下,雁箏還是找到了藏身之處。
她一直都說全唐詩的發現和融合完全出于意外,但在這游戲里,哪有真正的意外。
聶莞不過是保持一點作為上司的分寸感,不去過分刺探她的隱私罷了。
雁箏這一段隱秘的過往尚且被調查的清楚,鶴筑就更不用說。
“查到你的身份時我的確有點驚訝,我那時候不能理解,你既然親眼看到她是怎么閹割你哥哥的,怎么還愿意追逐她,為她所用?”
聶莞緩緩放下抱在胸前的手臂,笑道:“其實直到現在我也不是很能明白,但感情這個東西,如果能完全被理智所操控,完全靠常理來推測,那也就不算是感情了。是吧,秦楚云。”
“不要這么叫我。”鶴筑木著臉說,“我早就不叫這個名字了。”
聶莞從善如流:“好的,鶴筑。”
鶴筑臉色稍霽,問道:“你是從什么時候知道我們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