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幽月寒不會太記得她。
論技術,她不怎么樣;論戰(zhàn)力,只是僥幸得到一個傳承;論謀劃,更是和蘭湘沅南梔等人沒法比。
她這樣不起眼,以至于雖然占著認識早的先機,卻始終無法更進一步,只能當個小小中層。
可是現(xiàn)在,幽月寒在考慮這件事情的時候,居然先選擇了她。
雖然這其中一定有人選不能太出眾,否則容易被其他公會探子盯上的緣故,但幽月寒愿意在許多可用的、忠誠的、有一定能力的選擇里啟用她,仍舊令她激動不已。
聶莞輕輕點頭:“但是出去之后不要著急行動,十天之后再去做。”
“為什么?”
聶莞不答,畫堂春曉便知道自己不該問,點點頭說:“我知道了,我會小心。”
說罷,她將那份計劃書翻來覆去看了許多遍,確保連標點符號的能復述出來,才恭恭敬敬交還給聶莞。
聶莞帶她離開萬魂舞空間,閉口不再談此事。
畫堂春曉平復著呼吸,望著前方雪原發(fā)呆,同樣不再說話。
月光下的雪原不復白日時那般刺眼,彎鉤月牙光輝淺淡,但經(jīng)過萬千冰雪的折射,依然讓整個世界都盈盈生輝。
雪山的輪廓也因此而分外分明,有些副本的所在,甚至放射出淺粉或深紫的光芒,讓這個感觸分外真實的世界與現(xiàn)實區(qū)隔開來。
聶莞掃視著遠處雪山的輪廓,感受著空氣中殘留的熟悉的氣息。
她們兩個來過。
聶莞心想。
她帶著小莫同學所做的這一切事情,就算不是全部落在她們兩人眼中,也肯定有十之八九沒被錯過。
但是這兩個人會不會就此相信小莫同學就是自己準備的底牌,還是兩說。
不管怎么說,重生是自己贏了,兩個人再怎么眼里只有對方,再怎么覺得自己是憑借僥幸在勉強翻盤的手下敗將,多少還是要重視一下自己的。
如果她們愿意在自己身上多花費一點功夫,她就要為了抵擋這一點關注,花費更多的功夫。
同一時間,被推回現(xiàn)實的小莫同學跌在地上,蜷縮著身體,雙眼緊閉,嘴唇也死死咬著。
聶莞俯下身子為他治療。
為了避免懷疑,她用的不是固本培元,而是最常見的醫(yī)女治療技能回春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