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差點忘了上線的時候,爺爺叮囑我,讓我跟你說一句,你要的那個夜宴圖也可以交付了。目前有一批從首都博物館運往基地的新文物,你們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讓影月寒線下去看一看。”
“話我?guī)У搅耍兄鬆敔攩柲愕臅r候,你可千萬不要說我是過了好一會兒才跟你說的,一定要說我是一上線就告訴你了!”
“嘶,這個調(diào)整欄很不好拖呀,一不小心就劃大發(fā)了。啊!我的眼睛!快把那個雪人弄死!它有病啊,偏偏在我瞳孔放大的時候往外放光!”
他小嘴不停,叭叭叭地說。
畫堂春曉聽得很是無奈,再看看小莫同學(xué)眼睛里的兩對豎瞳,更是有點難受。
她聽聶莞的話去做這件事,之后該不會也變成這個樣子吧?
也把眼睛弄得像蛇一樣?
這她可是敬謝不敏的。
但豪言壯語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任務(wù)已經(jīng)接了,總不可能自己食言而肥。
看了又看之后,她還是決定認命。
變成這樣就變成這樣吧,其實也挺帥的。
聶莞也對小莫同學(xué)的眼睛頗多注意。
要說之前還存在著一點不確定,那現(xiàn)在這雙眼睛的變化足以實錘一切猜想。
當初光臨小莫同學(xué)的那個神明,果然就是空明巫王。
重瞳,且豎瞳,正是空明巫王最顯著的特征。
這種情況下去接受傳承的話,是會更加順利,還是會遭到更嚴酷的阻礙?
聶莞想到一些回憶,默默嘆一口氣。
也許不會那么極端。
因為小莫同學(xué)的情況,遠遠沒有那么極端。
再看向捂著眼睛嚎叫的小莫同學(xué),聶莞的目光稍稍軟化一些。
也許畫堂春曉不能理解,但他完全能夠理解小莫同學(xué)現(xiàn)在的興奮心情。
一直以來命懸一線,背負著獨特的詛咒,即便從前一直淡化它的存在,一直避免直視它,可心里始終被它的陰影壓制著。
現(xiàn)在終于徹底擺脫了這樣的陰影,自然會從身到心都感到輕盈。
人之常情難免如此,更何況他只是個十四歲的孩子。
希望下一次的實驗里,結(jié)果也是如同現(xiàn)在這樣的雨過天晴,毫無陰霾。
可是可能嗎?
好歹小莫同學(xué)得到的愛是真的,這給了他真的力量。
下一次,可就是完全不同的處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