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以愛喝咖啡(尤其是冰美式)出名,平時幾乎煙酒不沾,讓烏魯魯一度以為她酒量不行。
但實際上,她的酒量相當不錯,只是極度自律,很少在非必要場合飲用。
奧蕾莉亞和露娜似乎很有共同話題,兩位在不同領域都非常優(yōu)秀的女性,從沙特的基建效率聊到國際政治格局,再到女性在職場的處境,相談甚歡。
烏魯魯在一旁聽著,偶爾插幾句嘴,大多時候只是滿足地喝著酒,看著眼前這一幕。
他發(fā)現(xiàn)露娜在放松狀態(tài)下,其實并沒有平時看起來那么不近人情。
幾杯酒下肚,烏魯魯眼尖地看到了獨自坐在角落喝悶酒的哈薩克斯坦顧問卡拉舍夫。
他想起之前的承諾,便拿著幾瓶啤酒走了過去。
“嘿,兄弟!我說了要請你喝酒的!”
烏魯魯把啤酒放在卡拉舍夫面前。
卡拉舍夫抬起頭,有些意外,隨即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謝謝,費萊爾少校。您還真記得。”
“當然,老子說話算話!”
烏魯魯在他對面坐下,“怎么樣?最近?”
“還能怎么樣?”
卡拉舍夫猛灌了一口啤酒,抱怨道,“混日子唄。我訓練的那幫沙特少爺兵,簡直是對牛彈琴!什么叫側(cè)翼掩護?什么叫交叉火力?什么叫交替躍進?他們腦子里只有直線沖鋒和躲起來保命!最基本的戰(zhàn)術指令都理解不了!我他媽就算把戰(zhàn)術板畫爛了,他們也學不會!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他越說越激動,跛腳因為情緒波動而無意識地輕輕跺著地面。
烏魯魯聽著他的牢騷,想起了自己手下的那幾百號人,深有同感地嘆了口氣,拍了拍卡拉舍夫的肩膀:
“都不容易啊,兄弟。來,喝酒!至少今晚不想這些破事!”
兩個失意的軍人,就這樣在異國他鄉(xiāng)的酒吧角落里,借著酒精發(fā)泄著工作中的郁悶。
而另一邊,露娜和奧蕾莉亞的談話也漸漸深入,從工作聊到了更私人的話題,比如對未來的一些模糊的擔憂。
酒吧的燈光依舊昏暗,威士忌的醇香、啤酒的麥芽味、以及各種復雜的心事交織在一起。
窗外,利雅得的夜景璀璨而迷離,仿佛隱藏著無數(shù)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