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脫離。
但如何在對方可能已經注意到他們、并且布下眼線的區域,不露痕跡地消失?
兩人瞬間啟動了精妙的“城市消失術”。
彼得羅夫走向一個賣傳統彩蛋的小攤,拿起一個仔細端詳,用身體巧妙地擋住了來自某個監視點的視線。
李海鎮則“不小心”撞到了一位提著大袋子的老太太,東西散落一地,他立刻蹲下幫忙收拾,制造了一個短暫但有效的混亂和視覺遮擋點。
就在這短暫的幾秒內,兩人利用人群的遮擋和建筑物的轉角,脫離了核心監控區。
他們沒有選擇直接回安全屋,而是在利沃夫迷宮般的老城區穿行了近一個小時。
不斷變換路線,利用商店櫥窗反射觀察身后,在擁擠的集市中逆向穿行,甚至短暫分開又匯合,徹底甩掉了任何可能的尾巴。
最終,確認絕對安全后,才繞路回到了位于城郊一處老舊公寓樓里的臨時安全點。
安全屋內,氣氛凝重。
之前“鯡魚”提供的所有情報,尤其是關于西爾斯基行程和基輔安保的信息,都變得極其可疑。
依賴這些信息行動,無異于自殺。
“需要源頭驗證。”
彼得羅夫的聲音帶著寒意。
“找到‘鯡魚’。”李海鎮接口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如果是叛徒,就讓他開口。”
FSb在利沃夫的資源并非完全癱瘓。
通過一個極其隱秘的備用渠道,彼得羅夫設法獲取了“鯡魚”的最新住址——
位于城市另一頭一個中產階級社區。
然而,情報也附帶了一個令人心沉的警告:
該住址附近,近期出現了不明身份的“安保人員”,似乎在保護,更像是監視。
這進一步證實了他們的判斷——
“鯡魚”已經叛變,或者被SbU(烏克蘭安全局)控制,成為了反情報陷阱的一部分。
計劃迅速制定:
夜間行動,強行帶離,就地審問。
幾天后的一個深夜,利沃夫下起了冰冷的秋雨。
凌晨兩點,一輛偷來的、不起眼的廂式貨車停在距離“鯡魚”公寓一個街區外的陰影里。
彼得羅夫和李海鎮穿著深色作戰服,臉上涂抹著油彩,利用雨聲和夜色的掩護,無聲無息地接近目標建筑。
他們避開了前門可能存在的監控,繞到建筑后方,利用排水管道和狹窄的窗沿,如壁虎般攀上二樓陽臺。
李海鎮用特制工具幾秒內無聲撬開陽臺門鎖。
臥室里,“鯡魚”——
一個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