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恩嘆了口氣:
“意料之中。如果能輕易查到,反而可疑了。不過,至少我們確認了這個合作項目真實存在,并且包含了對偏遠島嶼的‘評估’和‘研究’,這給了我們操作的空間。”
就在這時,銀翼手腕上的設備再次發出了極其細微的震動。
“又來了。”
“我們被鎖定了。這次反應更快,看來哈夫克在布宜諾斯艾利斯的人手比我們想的要多。”
沒有時間猶豫。
“老規矩,分開走!”
佩恩立刻起身,快速將手槍收回槍套,“目的地?”
銀翼一邊迅速收拾東西,抹去房間內可能留下的痕跡,一邊語速極快地說:
“河對岸,烏拉圭,科洛尼亞。我們在那里有個安全點。分開過境,在‘老教堂廣場,北側第二個長椅’匯合。如果24小時內沒人到,自行撤離。”
“同意。”
彼得羅夫言簡意賅,他已經將自己的物品收拾完畢,仿佛從未存在過。
三人迅速而有序地離開了房間,從不同的消防通道下樓,融入了酒店早起忙碌的人流和車流中。
就在他們離開后不到十分鐘,三輛沒有任何標識的黑色轎車悄無聲息地停在了酒店門口。
七八名穿著便裝但行動矯健、眼神銳利的人迅速下車,兩人守住門口,其余人直接乘坐電梯上樓,目標明確地直奔他們剛剛離開的套房。
當他們用技術手段打開房門時,里面只剩下空蕩蕩的房間和尚未完全散去的、淡淡的酒氣與煙味。
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喧囂被拉普拉塔河寬闊的水面隔開。
對岸的烏拉圭科洛尼亞德爾薩克拉門托,一座充滿殖民風情的寧靜小城,仿佛另一個世界。
銀翼最先抵達匯合點,他像普通游客一樣,坐在老教堂廣場北側第二個長椅上,悠閑地看著鴿子,實則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佩恩稍晚一些到達,他換了一身休閑裝,像個來度假的中年商人。
彼得羅夫仿佛憑空出現一般,自然地坐在了長椅的另一端。
“甩掉了?”
銀翼目視前方,低聲問。
“尾巴很專業,繞了點路。”
佩恩淡淡地說。
彼得羅夫微微頷首,表示同樣處理干凈了。
“看來,哈夫克對阿根廷的滲透比我們想象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