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一點。
對視。
沒說話。
呼吸都有些亂。
“剛才在餐廳,”黑狐喉結滾動,“就想這么干了。”
“憋著。”
駭爪回了一句,聲音悶在他胸前。
“憋不住。”
黑狐低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鼻尖幾乎碰到一起。
駭爪沒躲。
反而又抱緊了些。
這次,她的手臂環得更用力,像要把他勒進自己骨頭里。
臉在他頸窩蹭了蹭,找到一個更舒服的位置。
“半年了……”
黑狐的聲音就在她耳邊,氣息拂過。
“嗯。”
駭爪閉了閉眼。普斯科夫的冰水,貝爾格萊德的硝煙,無數次擦肩而過的死亡……
那些畫面在擁抱的溫度里變得模糊。
只剩下此刻的心跳,沉重而真實地撞擊著彼此的胸腔。
又抱了很久。
誰也沒提回去。
直到一陣冷風吹過,帶著巴爾干深秋的寒意。
“該回去了。”
駭爪說,聲音恢復了些清冷,但環著他的手臂沒松。
“嗯。”
黑狐應著,也沒動。
又過了幾秒。
兩人幾乎是同時,帶著點不情愿,松開了手臂。
手指卻下意識地又勾在了一起。
牽住。
依舊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