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心眼（第2頁）

“哦？”秦嫣眉頭一挑，她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這個少年竟然還有膽量反駁自己。

“你問我需要付出什么代價。但對我而言，這種感知能力，并非是需要‘付出’才能使用的‘技能’，它更像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楚帥的聲音平靜而又帶著一絲玄妙的意味。

他組織著語言，將早已準備好的一套說辭，緩緩道出：“在我的‘氣魔法’體系里，萬物皆有‘氣’。無論是活著的生物，還是流動的能量，都有其獨特的氣息波動。而我，天生就對這種氣息的流動異常敏感。”

“我稱之為——‘心眼’。”

“‘心眼’？”秦嫣咀嚼著這個詞，眼神里的探究之色更濃。

“沒錯。它感知不到具體的魔法元素，也分析不出魔法的結構。”楚帥坦然地說道。

“它只能感知到最本源的生命氣息。空間魔法師‘瞬’的鏡像分身，雖然在魔力波動上與真身一模一樣，但在我的‘心眼’感知中，它們只是空有能量、卻沒有生命氣息的空殼。所以，無論他變幻出多少個，我總能第一眼就找到那個獨一無二的、鮮活的‘真身’。”

“至于鎮壓他周圍的魔力流動……”楚帥頓了頓，拋出了一個更具震撼性的理論，“那是我將自身的‘氣’，強行注入到他周圍的環境中，改變了那片區域的能量穩定性。他的空間魔法需要極其穩定的空間作為跳板，而我，只是提前把他的跳板給拆了而已。”

一番話說完，整個辦公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秦嫣那雙美艷的眸子里，第一次出現了真正的、名為“震撼”的情緒。

免疫幻象！鎖定真身！甚至……干涉和鎮壓對手的施法環境！

古河教授只說這個少年開創了一個全新的體系，可他沒說，這個體系竟然霸道、也變態到了這種地步！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魔法應用了，這幾乎已經觸及到了“規則”的層面！

許久，秦嫣才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胸前那驚人的曲線也隨之起伏。

她看著楚帥的眼神，徹底變了。

不再是上級對下級的審視，也不再是教官對學員的考量，那是一種平等的、一個頂尖強者對另一個擁有無限潛力的新生強者的正視！

“代價呢？”她再次問道，但這次的語氣，已經從質問，變成了探討，“如此強大的‘心眼’，使用起來，必然會有極大的限制或負荷吧？”

“當然。”楚帥點了點頭，露出一副“果然被你看穿了”的表情。

“每一次開啟‘心眼’，都會對我的‘心神’造成巨大的負荷。尤其是在高強度的戰斗中，長時間維持這種感知狀態，會讓我的精神力急速消耗，甚至可能導致精神海的永久性創傷。”

這個弱點，是他故意拋出來的。一個毫無破綻的天才，只會讓人忌憚。

而一個有著明顯“缺陷”的、不完美的天才，才更容易讓人接受，也更容易掌控。

“原來如此。”秦嫣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個解釋，合情合理。

她重新坐回自己的辦公桌后，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做一個重大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