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難以形容的、混合著腐朽與邪惡的惡臭氣息從他身上彌漫開來。
他死了。
或者說,占據這具軀殼幾十年的櫻花國邪魂,在搜魂術強大的沖擊和真相揭露的反噬下,徹底魂飛魄散,只留下這具空殼開始加速腐敗。
“死了?便宜這狗東西了!”文亭湘狠狠地啐了一口,猶不解氣,然后猛然意識到自己剛剛因為太過憤怒,完全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在夭夭的面前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頓時老臉一紅,扭過頭去,滿臉尷尬了。
“文哥哥,罵得好!”夭夭沖著文亭湘豎起大拇指,“你這一頓罵,我感覺我聽了心臟都舒服了。”
文亭湘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嘿嘿一笑,只要乖寶兒不嫌棄他不文明,他就放心了。
事已至此,大家都已經明白了,真正的罪魁禍首是奪舍的那個“流川櫻子”,而武天河只是個被奪舍的倒霉蛋。
“走!”越冥焰的聲音斬釘截鐵,沒有任何猶豫。他俯身抱起夭夭,然后第一個轉身,大步流星地朝密室外走去,目標明確——武家老宅那個幾十年如一日的、臭氣熏天的偏僻茅廁!
眾人緊隨其后,夭夭邁著小短腿努力跟上哥哥們的步伐,小臉繃得緊緊的。
途中,文亭湘還專門找人調查了那個茅廁臭氣熏天的原因,可就算是武家人,也沒有誰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這讓一行人的心中更加困惑了。
武家后院的茅廁,幾十年過去,似乎更加破敗不堪了。木板腐朽發黑,縫隙里塞滿了污垢,那股混合著氨水、腐爛物和泥土的復合型惡臭,如同有形的攻擊,熏得人眼睛發酸、腦仁發疼。蒼蠅嗡嗡地奏著令人煩躁的交響樂。
“嘔…真…真要挖啊?”連城珝捏著鼻子,臉皺得像苦瓜,甕聲甕氣地哀嚎,“大師兄,要不…雇幾個人來吧?這地方,多待一秒我都怕腌入味!”
“事關重大,必須親手。”越冥焰言簡意賅,已經挽起了袖子,露出結實的小臂,然后……
他從空間里取出了一個長袖手套,戴在了手上。
接著,他眼神銳利地掃視著茅廁旁那棵歪脖子老槐樹的根部區域。
陸世楠也默默上前,靈力運轉,在掌心凝聚成鋒利的靈氣之刃。
其余幾人也是各自施展了自己的力量,開始一起幫忙。
越冥焰見狀,小心地提醒他們幾個人,“你們都控制住好自己,別一個用力猛了,到時候我們都要遭殃!”
說完之后,他又想起了什么,默默穿了一件一次性的塑料雨衣。
眾人:大師兄你這樣玩,剩下的我們怎么辦?